“你們聽着。”
從牢房往外走的路上,趙飛揚背着頭沖獄卒們吩咐,“不要難為他,相信從現在開始他會變一副模樣,所以你們對他還是要照顧一下......不要說是我的吩咐,現在我還不想去做那個好人。”
說着,趙飛揚又從懷裡掏出幾片金葉子來塞給他們,“這是例行公事,但我也知道你們的規矩,我不壞這個規矩,可是你們諸位日後也不能太過貪婪......也許從現在開始,你們将會面對很多這樣的人,但願你們也好自為之吧。”
趙飛揚這番不輕不重的敲打,讓獄卒們心中忐忑非常,甚至那年紀稍長一些的,連手中的金葉子都拿不住了。
顫顫巍巍的手,摩挲的純金葉子唰唰作響。
“你們不用怕。”
這個時候,歌奶最後面的葉聽之,忽然頓住了腳步,小聲地告訴他們,“王爺不在乎你們拿了多少的黑錢,他隻是告訴你們,凡事有個度就好,哪一些黑錢是你們的習慣,當然也是你們養家糊口的本,大家都要過日子,隻要做得不過分,就不會有事。”
“唉。唉!明白了,明白!”
年長獄卒連連點頭,對葉聽之千恩萬謝,他卻隻是笑了笑,邁開腿快步跟了上去......
“他麼的,這算什麼!”
第二天,随着楊鞏的一份自述書發表出去,頓時就在大梁軍界引發了劇烈的震動。其實有很多人都在觀望着他,甚至把他當成了自己抵抗朝廷策令的擋箭牌!
他的身份、地位,還有和趙飛揚之間的關系,這些都是本錢,是依仗,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就算是楊鞏不能讓趙飛揚改變主意。
可也至少能被他牽制一段時間,屆時,他們就可以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向皇帝進言。
其實大家都知道,這一次的軍制改革根本無從避免,而且皇帝朝廷,還有趙飛揚都下了很大的決心,他們是根本對抗不過的。
甚至有些人還想過兵變,但想一想趙飛揚在天門坪那将近十萬的直屬精銳,别說是拒防守備,就是正面強推,也未見得是他們能夠抵抗的。
所以他們真正的目的,在于讓朝廷放緩這一次對于軍制的改革速度、力度,或者說把其中一些條款進行修改,可以拿走他們一部分利益就好。
出于這個目的,所以當初楊鞏決定站出來的時候,後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支持他,其中呼聲最高的就是朱洵!
朱洵,男三十八歲,身高七尺五寸,體壯如牛,滿臉的絡腮胡子極少修剪,正面此人就有一種壓迫沖擊感,再加上他平川将軍的身份,更是能把人吓得汗毛倒立。
看着手中的自述書,朱洵怒發沖冠,鋼針一樣的胡子頓時炸起,“他麼的,這是什麼東西!我還以為他老山羊有多英雄,還是他麼的廢物一個!”
“呦。”
朱洵這邊發怒,倒是他身旁一個風騷女子翻起白眼來撇着他,“您說得不對。楊鞏他是将軍,您不也是将軍?同樣都是從四品,何必看不起人家?而且要我說,隻怕您還不如他!”
“他他麼的什麼意思?”
朱洵猛的盯住她,“是不是老子這些天給你的笑臉太多了?告訴你,雖然老子喜歡你,可是你要把話說絕了,别怪老子把你也填到外面的大坑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