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
提起這位神仙來,八字胡好像很驕傲,“我們所有人都見過這位神仙,那還能有假?這位爺我和您說,您是沒見到過,要不然我保準您會被這位仙人的能耐所折服!”
趙飛揚深吸一口氣眯起眼睛看他,用手抵着太陽穴接着問道:“你說那個招魂草人是什麼意思?”
“這就是仙人給出的救命法!”
八字胡言之鑿鑿,非常鄭重,“仙人說了,他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就去和水王談,能不能免除我們的災難,可是人家水王老爺不管,所以這位神仙就又去了地府,和冥王談過,這個辦法是冥王告訴他老人家的,說是要紮稻草人,然後在稻草人肚子裡添上老神仙從冥界帶回來的一種草,那個玩意必須得用金銀陪着才能開花。”
“我們就是要用這種肚子裡開花的稻草人,把那些死去人的魂魄召回來,封在草人裡,然後冤魂沒有了,水王就不放水淹我們了。”
“要多少草人?”趙飛揚繼續打聽,可在八字胡提起金銀二字時,他就知道這一準是糊弄人的,就是一時還弄不清楚所以然罷了。
“一個草人五個魂,具體多少咱也不知道,大水淹死多少人,不得個幾十萬?反正老神仙說了,我們隻要弄三百個草人就行,收了這一千五百魂,他就能利用這些魂魄開陣,到時候萬事皆休。”
這番話說完,八字胡整個人好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揚,身子堆在地上,大口喘着氣,嘴裡還小聲禱告,“老神仙啊,您千萬見諒啊,晚輩這是沒辦法,保命要緊啊,要是洩露天機,您老人家多多原諒海涵,千萬别見怪......”
趙飛揚搖了搖頭,起身不再理他,示意衆人走到一旁道:“他說的你們都聽到了,不知道各位什麼想法,反正我是不相信的。”
“鬼神之說,存而不論。”林意深的态度也很明确,“敬而遠之。”
趙飛揚又轉向玉殛子道:“真人,您怎麼看?”
“......實話實說,貧道出于此門,自然心無質疑,可憑論真意,除非有一日貧道能夠舉霞飛升,如不然......多少還會存疑。”
玉殛子說着,故意頓了一下,才繼續往下道,“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很重要,貧道質疑他,是因為他說見過那位‘神仙’,不瞞公子,貧道一生修行,除冥想入道意以外,還真未在當世見過真容。”
“真人意思,我明白了。”
趙飛揚深吸口氣,事态如此,就在沒什麼好說,隻有兩種可能,第一,這一切都是八字胡編造出來,隻為活命。
第二,他沒有說謊,的确有這位“神仙”,以及那些說法,但這背後必定會有人作祟,他現在的說法,絕對立不住。
林意深瞄了他一眼,嘴角微揚,将其心思了然,“飛揚兄,這件事多有古怪,我們咱們不如把這群人帶上路,去那個野王谷看看。”
“我正有此意。”
趙飛揚知道,他這是在給自己鋪墊,又道:“隻是還不知道去江淮,走野王谷是否順路。”
“順路。”
玉殛子在旁說,“不但順路,而且野王谷還是通往江淮的一條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