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王輝首先表示默哀,“對于這場慘案,王爺心中也是十分悲痛,他沒想到竟然有人會越俎代庖,不顧腦袋,私自下令。”
“私自?”
金源猛地一拍桌子,冷笑道:“怎麼可能是私自呢!他趙恪是主帥。沒有他的令,大梁軍隊誰敢亂動?”
“将軍不信?”
王輝故意歎了口氣,從懷裡掏出一張供詞來,這是第二垂栖手下所供述的所有過程。
“您看,真正的始作俑者。是一直沒有歸于中軍的第二垂栖,他是極北之地巡撫,相信将軍是知道的。”
供詞,金源已經看過,此刻他的眼睛裡光芒閃閃,隐隐帶着幾分殺機。
“你不是以為光憑這個東西,我就會相信你們的話吧?”
“這東西真僞不知,而且如果她趙恪願意。我相信會有很多人出來承擔者責任不是嗎?”
“不!”
王輝幹脆的頂了他嗎,“将軍這麼說就不對了。您的軍隊和第二垂栖僵持了多久?”
“從他的反應上,難道您還看不出什麼異常?”
金源:“......”
王輝接着道:“金源将軍,其實有些話我是不想說的,您想一下如果這個真的是王爺的命令,那你覺得慘案發生時,還會有漏網之魚嗎?”
“之前探查冰谷,就是王爺親自去的,而且咱們雙方也不是才交手,彼此不夠了解。”
“按照我們王爺的用兵習慣,豈容走脫一人?”
金源,“......”
他選擇沉默,因為他知道,王輝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可沉默,不是态度,如果他一直不吭聲,王輝也沒有辦法把将真正來一道明。
所以猶豫了一下,他決定使一個狠招,逼他開口。
想罷,王輝将目光轉到了羅通身上,“将軍可聽說過羅将軍的大名?”
金源點點頭,“我知道他,趙恪的護衛頭領。一身功夫深不可測。”
“對啊。”
王輝笑了,“如果真如将軍所想,那一切都是王爺的意思,那些此刻羅通将軍就不會是隻坐在這這麼簡單。”
話音落,他沖羅通眨了眨眼睛。在提醒他自己需要他的配合。
羅通也不含糊,隻是用手在茶杯裡面點了一下,随手一彈,就看地面上出現了一個看不出多深的水坑。
“這......”
金源知道羅通厲害,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厲害到這個程度。
“将軍看到了吧?如果是羅将軍願意,現在隻怕你已經身首異處,但是我們沒有動手。而是繼續坐在這你和談,這就是态度。這就證明!”
王輝一番話,說的酣暢淋漓,金源此刻也的确不在沉默。
看着地上的水坑,金源目光閃爍,“如你之言,這的确算是一種證明,可這還是你們的一面之詞。”
“是不是一面之詞,你自己心裡有判斷。”
王輝又怼了他一句,對于當下的這種談判,彼此之間的關系其實并不對等。
莫看王輝代表趙飛揚率先表态,常規看來似乎是她們的身份相比于金源略低。
但這一次卻正好相反。
因為自己不是來求和的,按照趙飛揚的話說,這一次是自己的機會,隐含的意思就是說,這也是蠻族的機會。
所以态度上強硬些,反而有好處。
王輝繼續往下講,該是給他開條件的時候了,“金源将軍,事已至此,我家王爺願意将真正的殺人兇手交出,并且在原來談判的基礎上,竟物品糧食翻一倍交給你。”
“這不是賠償,而是你我雙方聯手的條件。”
“你接受,咱們當即簽訂盟約,屆時你親自受人仇敵,蠻族和大梁一同讨伐匈奴。”
“第二......如果将軍不同意,王爺也不在乎調集軍隊過來,現行将你們蠻族徹底殺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