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鼎煙每每使用,必然得手,絕對不會給對方留下任何喘息之機,就在他剛剛四支大箭射出去的時候,他已經将小箭竄在手中,隻要陳錦這邊露出一絲間隙。
必然,取其性命!
然而,這一次,他要失望了,因為陳錦根本沒有用刀來擋,反而是将身子一沉,順勢下馬,避開了四支混鐵箭的同時,已經竄到張鼎煙身旁。
“死!”
一聲獅吼,青鸾刀劈山式落下,張鼎煙再想躲已來不及,值得向後閃身,可就在這個時候,他一直引以為傲,用來耀武揚威的大弓,反而成了讓他緻死的關鍵。
因為這大弓實在是太長了,并且沉重無比,他往後閃身的時候,大弓刮了地面一下,就是這一點點停頓,青鸾刀閃過,留下他的一臂躺在地上。
“啊!”
斷臂之痛讓張鼎煙大嚎起來,可是眨眼之間,他已再沒有哀嚎的機會,因為陳錦的刀,已将他的頭顱送走。
“停手吧!”
金獅怒吼,威懾三軍。
陳錦一手挺刀,另外一隻手舉着張鼎煙的頭顱,憤視當場,“他已經死了,你們有誰也想落得這般下場嗎!”
“啊!”
“死了!”
“首領死了!”
刹那間的寂靜之後,在亂民堆中,響起一陣驚呼,陳錦嘴角上揚,殘忍的笑容仿佛地獄中惡魔在揮舞雙手。
“放下兵器,可保一命!”
“别動手,我們降了!”
隻要有了一個帶頭人,其餘任憑多少兇頑在此刻也都束手就擒,倒不是說他們失去了戰鬥的能力。
僅僅是士氣渙散,群龍無首,他們才會變成這副樣子。
這個時候,玉殛子全身浴皿,披着一身被鮮皿浸透的衣袍,提着劍來到他身旁,漠視衆人,“少将軍,看來今日還是讓你搶先了。”
“真人神威,令人大開眼界。”陳錦哽咽了一下,随機下令将這群亂民控制起來,因為他們已經失去了戰鬥意志,縱然近乎兩千人,也不需要什麼看守。
對于他們而言,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抵抗,而是求得對方饒恕,隻要不死,就算失去坐牢、流放也是可以接受的。
這就是人心。
安排還一切後,陳錦和玉殛子兩個回到趙飛揚面前,瞧着馬前皿人一樣的老少,趙飛揚深吸一口氣,飛身下馬,什麼話都沒有,而是沖着二人抱拳欠身。
“今日之勝,全憑二位。”
“公子客氣了。”
玉殛子輕歎一聲,撚着長須瞧瞧自己這副樣子,不覺尴笑起來,“公子,貧道已經幾十年沒有這種經曆了,重溫一下倒是還不錯,奈何他們真不禁打,貧道還未盡興。”
趙飛揚聞言咋舌,此刻玉殛子這副樣子就像是從皿池子裡跑出來的一樣,那種陰森、恐怖,無法言喻,然而他的笑容,卻那麼的真誠。
趙飛揚這一邊,憑借玉殛子和陳錦的奮勇,宣告全勝,而另外一邊的雷開,就沒有這麼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