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不知道,主要是白獅口下面,全都是石頭,鐵鍁掘上去就卷,鎬頭也刨不動,少将軍都快愁死了。”說到這,劉濤一下反應過來,抽了自己一個嘴巴。
“瞧我這臭嘴,少将軍說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您的。”
“陳錦啊......”
微笑着一聲苦歎,趙飛揚仔細詢問起來,“這不是告訴不高速的事兒,照你們這個使法,有多少器械也不夠用,說說看,那下面到底是什麼樣的石頭,這麼厲害。”
被他這麼一問,劉濤也隻好實話實說,白獅口地區,是陳錦負責的區域之一,也是之前趙飛揚他們進入總督府直屬地的第一站。
對于那個地勢,趙飛揚還算熟悉,可是如劉濤所言,白獅口地下不到三尺,就是岩石層,并且下面還都不是碎石,他們在允許的範圍内,調整了好幾個位置,但每一次挖掘到三尺左右,就一定會碰到岩石層。
按照他的說法,這個岩石層就像是一塊闆一樣,非常堅硬,連一點裂縫都沒有。
聽他說完,趙飛揚也深感奇怪,思考很久,起身道:“走,我跟你去實地看看。至于你們要工具,我隻能提供五十套。”
......
另一邊,護漕營官署内。
田文終于在也坐不住了,又過去了好幾天,自己申請那筆款子還是遲遲沒有回文,他認為這就是趙飛揚在故意刁難,幹着自己。
之前,他和趙飛揚之間,就有很大的矛盾,甚至可以說,趙飛揚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和他做了仇。
正在他盤算着自己應該怎麼再給趙飛揚找點麻煩的時候,忽然一隻飛鷹落在他窗棂邊上,看到這個東西,田文嘴角上揚,冷笑起來。
這是他之前用于給陳志安送信用的,現在飛回來,豈不正代表老大人那邊有了指示嘛?
解下飛鷹腳上信件,田文是越看心裡越痛快。
陳志安在信上指示他,要他利用漕運沿線手下官兵,以防備潮汛為理由,封死兩岸水閘要道。
同時,再另外派出一些軍隊,已幫助各地修繕、開掘為理由,從中進行破壞。
在信上,陳志安明确告訴他,放心大膽去做,一切後果,都有内閣和他本人幫忙承擔,而這一次行動目的,不僅是破壞他們的治水方略。
更是要二次引導江淮洪流,使其兩岸沿線,化作汪洋澤國。
當然,信上這麼說,陳志安卻不會空手套白狼,田文不是申請了三十萬款子沒有批獲嗎?這一次就在信件後面,陳志安為他附上了一張四十萬的兌券!
常言道,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更何況是對自己的下屬呢?
田文把兌券收好,眯着眼睛冷笑了半天,這才對外叫道:“中軍何在!”
“屬下在!”
一名挎刀武官應聲而入,田文吩咐道:“傳我護漕将令,命令我部江淮沿線武官、各營百夫長于五日之内,趕到官署,有違令者,嚴懲不貸!”
“是!”
中軍悍然躬身,但他突然反應過來,尬笑道:“總兵官大人,不是标下多嘴,我護漕軍,沿漕運兩岸分别部署,沿線千裡,您要他們無論遠近都在五日之内趕到,隻怕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