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此時的趙飛揚就像是一個戰争機器,他似乎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拳腳功夫,卻偏偏無比高深!
就在剛剛,要不是鈴铛的反應夠快,隻怕已經被他一拳砸花了臉蛋。
“師妹!”
雖然不知道趙飛揚這是怎麼了,可羅通也怕鈴铛吃虧,歎了口氣也沖了上去,三個人頓時打作一團,再看大師伯此刻竟盤膝坐在了地上,還從懷裡掏出一包花生仁,笑嘻嘻地嚼了起來,俨然一副看戲的樣子......
......
皇都!
梅花亭,皇都内一處并不出名的地方,但是這裡的景色很美,這一隅風物就是皇宮大内也見不着。
此時此刻,梅花亭的主人陳志安,與其他三人正在這裡飲茶。
不過茶已經冷了。
三人的臉上,凝重之色更甚。
“陳大人,下官很榮幸能夠光臨您的梅花亭,可是......”
一身穿綠袍的中年人,沖着陳志安一聲歎息。
見他隻說了半句話,陳志安卻已冷笑起來:“田大人,看來還是我陳志安不得你心,要不然的話,你豈會如此推脫?
那位田大人此刻一窒,額頭上不覺浮出一層汗水來,忙道:“陳大人,您不要誤會,隻是下官覺得這件事工程實在是太大了,而且水火無情,一旦到時候情況超過您的估計,隻怕無法應對啊。”
“本官要你來應對了嗎?”
陳志安眼中閃過一絲曆芒,更是将那田大人唬得渾身直冒涼氣:“大人,大人息怒,下官隻是,隻是......”
“你這是幹什麼?”
不知道為何,陳志安忽然又笑了起來,上下掃量了他一眼,随後竟還安慰起來。
“田大人,你的擔心,本官知道,而且本官并沒有生氣。其實你說的對,江淮兩大水脈,一旦要真是兩堤決口的話,到時水量真的超過了預計,确實無法應對。
“可是,那與各位大人又有什麼關系呢?你們隻是江淮兩岸的司官而已,人禍受到你們的挾制,可是天災,誰有辦法?”
此言一出,衆人無語。
緊接着,隻見陳志安端起茶杯來抿了一口,眯起了眼睛。
“其實想來大家一定都和田大人一樣有着擔心,那麼如此本官直言好了,之所以要讓你們合力在同一時間挖開兩條水脈的堤口,就是要讓兩條水脈在決堤之後,能夠形成對流,從而讓這可怕的大水,準确進入安排好的路線中,明白嗎?”
陳志安說着,臉上笑意更濃。
反觀其他三人,倒是一個個的鐵青着臉色,有兩個幾乎是不約而同地向田大人投去憎恨的目光。
因大家都清楚,如果陳志安沒有說出他的理由,那麼日後即便是追查起來的話,他們或許還有辯解的機會。
但是此刻開始,既然田大人已經問了出來,這件事的性質,就變了......
挖開兩條大堤,得毀多少農田?又要死多少人......
“各位大人,不要太過憂心,既然本官讓你們這麼做,自然是提前做好了準備。各位不要忘了,二十年前,江淮大堤就是本官挂帥修建的,而且總設計圖也是我親手繪制,難道還有人比我更屬虛這兩條無情水嗎?呵呵,按照本關的吩咐去做,不得有任何延誤!
“此事若成,七月,或許将是各位徹底翻身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