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武士還想再說什麼,兩旁陳廉的親信早沖了過來,一左一右将其擒住拖了出去。
“你們都出去。”信使拖出去後,陳廉沖堂中立着的五名親信部将揮了揮手,五人立刻施了一禮,随後都退出了大堂。
堂中隻剩下父子二人,陳廉便将那封信就這燭火引燃随後抛在腳邊待他燒完之後用腳輕輕碾碎。
“父親,本家的命令為何不執行?”陳錦忽然開口道。
陳廉沒看他,隻是閉上了眼睛,疲憊的說道:“本家是要造反,你沒看到嗎?”
“看到了,父親不願?”
陳廉點點頭,“那是自然,怎麼好做叛臣?”
“可我不這麼看。”陳錦心中說道,面上他卻沒有半點言語。
這已經是這個月本家那邊送來的第三份要求陳廉起兵進攻中央朝廷的命令了,可全被他以從長計議的擋了回去。
正如他所說的,他根本不願意起兵,起兵造反就像是火中取栗,隻要一個不小心,不但全家性命一把火燒了,而且還會被寫入史書之中被後人叱罵。
他現在已經貴為一地總督,手握四省的兵權,可謂是妥妥的封疆大吏,天高皇帝遠的做土皇帝做的挺好的,沒必要冒這個風險去搏命。
而且就算去搏命,成功之後最大的成果還屬于本家的,收益與風險根本不對等。兩相權衡之下,他決定拒絕本家的起兵命令。
“父親,我覺得我們應該順從本家的決議起兵進攻朝廷。”突然間,錦來到陳廉面前,目光炯炯的說道:“咱們是一家人!”
“而且老祖宗籌劃多年了,您拒絕也沒用。”
陳廉沒說話,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兒子,那一瞬間他覺得好陌生。
“你想起兵?”陳廉冷着聲問道。
“不錯!我意欲起兵進攻京都,為我陳家搏出一番前程!”陳錦的聲音幹脆利落,眼神之中殺伐之氣甚重。
“你放肆!”陳廉隻覺得一股火氣上湧,站起身來一巴掌扇了過去。
“這種話你也敢說?!”陳廉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是每日裡練武不斷,這一巴掌手勁極大,直接将陳錦扇翻在地。
“為何不敢!”陳錦忽然怒了,眼中淩光閃爍,讓人看不出心思。
“父親,您總說什麼忠誠良将,可是您忘記了前朝的趙将軍嗎!還有老祖宗......咱們陳家付出了多少?”
“況且,父親怕是也忘了之前,是怎麼對我的吧?”
“狂風中雨中,死了的人,您還記得嗎?”
陳錦說到這裡,眼前仿佛出現了當日父親責打自己的場景,其實那天之後,自己就算是死了,畢竟不管怎麼做,好像在父親眼中,自己永遠都不對!
“什麼?!”陳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愣在原地。
“那件事您忘了!”陳錦漠然的站在那,面露冷笑。“其實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已經再不是之前的那個孩子了。”
“您可以不去,我不能,南地的兵權,我來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