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他這話說完,項骁就樂了:“我的為人?咱們從未相逢過,你怎麼知道我是什麼人?”
“非英雄不能領兵!”
狽光軒回答的很幹脆:“若果您不是英雄的話,豈能帶出這百戰百勝的隊伍?”
“僅憑這一點,我就相信您!”
會說話!
但,她好像不是在騙我。
項骁觀察了他一會,這才暗暗點頭,狽光軒剛想往前走,然而項骁卻又伸手了。
“且慢!”
“哦?”
停下腳步狽光軒疑惑的看着他:“怎麼?是還有什麼問題?”
項骁淡淡一笑:“其實也沒什麼,隻是我看你身上這些鮮皿......是怎麼回事?”
方才狽光軒殺了那個女人之後,就沒來得及換衣服,身上的鮮皿尚未幹涸。
“這個嗎......”
幹笑了兩聲,他找了個借口:“大将軍不要見怪,方才遠濤城中,正在處決罪犯,這是他們的皿。”
“你,親自動手?”
項骁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這可有點讓人難以置信。
沒聽說皇帝還會自己殺人的。
狽光軒徑直點頭:“大将軍不要疑惑,這也是遠濤城的規矩了,我們孤懸海外,百姓也都蠻夷未開,所以要統率他們,不但要有德,更重要的還是威。”
“殺人,有劊子手,不過我這個做城主的,要想保持自己的威嚴,有時也會親自動手。”
這種說法,雖然扯淡,項骁卻沒多想。
十裡不同俗,百裡不同風。
各地都有各地獨特的風物,就好像大梁一樣,在一個國家裡,南方北方還有很大的詫異,更何況是這?
“好,來,咱們坐下談!”
項骁真的準備了酒菜,兩人就在甲闆上對面而坐。
如此安排,項骁也是在表達自己的真誠,因為隻有坐在甲闆上,遠濤城上的人才能看見狽光軒的身影,也就能更直觀的确定他是否安全。
“遠濤城主,咱們先喝一杯如何?”
“好啊!”
狽光軒好似非常驚喜一般,端起酒杯來,高高舉起:“項大将軍,為了能和你在這樣的環境下對飲,我先幹為敬!”
“不可!”
項骁一擺手:“城主這麼做,怕不是有喧賓奪主之嫌?先幹為敬,也是我來,這些酒菜都是我準備的。”
“不,最多咱們同飲,我受不起大将軍的敬!”
狽光軒态度堅持,沒辦法,項骁隻能和他共飲了一杯,當然這還是他的加分項。
酒過,項骁頓了一下,直接點明正題。
狽光軒忙道:“大将軍,此事我可以這麼講,當時給他的命令真的是要和大梁的軍隊聯合,無奈他是個帶兵的,身上肩負着兄弟們的性命。”
“所以才過分小心了一些,讓大将軍不高興了。”
項骁一擺手:“我高興不高興無所謂,主要是我們主公不高興了!”
“他既然是來和我軍聯兵的,卻擺出這麼一副姿态,我們看不到誠意啊。”
“而後本将軍稍加試探,他竟直接同我軍交戰,你說說,我該怎麼辦?”
“不打他,還留着他過年嗎?”
狽光軒連忙點頭稱是,想也不想。
“大将軍說的沒錯,這的确是他的不對,然而我還是那句話,您也是帶兵的,相信可以理解他,對嗎?”
“如果大将軍理解他,我現在在此借花獻佛,替他賠罪了。”
“當然我還可以向趙王爺賠罪!”
說着,狽光軒悍然起身,端着一杯酒沖項骁三拜之後,方才飲下。
爽快!
忽然之間,項骁覺得他這性格,非常有趣,當然也并沒有因此就放松警惕。
前面這些話,其實都是鋪墊,一來試探一下他的态度,第二也是對他這個人進行一番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