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下在!”
最初和趙飛揚見面,而且還在劉貴事件中立了功勞的劉阿白應聲而入。
趙飛揚道:“陳錦,一怒殺人,小觑國法,本該處極刑,然考慮到死者罪責,以及眼下是用人之際,故此法外開恩,免陳錦死罪,改為重罰。”
說到這裡,趙飛揚頓了頓,才繼續往下道:“劉阿白,把陳錦拖出去,送到廚房讓他連續為總督府上下,準備一日三餐!”
“恩?”
這扯淡一樣的命令,讓劉阿白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執行,然而就在他剛要開口發問時,趙飛揚斥道:“還不去辦差!”
“是!”
劉阿白簡直太高興了,他剛剛還在擔心,就算是明知道趙飛揚會放陳錦一馬,可是一頓軍棍還是少不了的。
到時候少将軍被打得皮開肉綻,也真夠瞧。
哪想到最後竟會是如此結局,既意外,又令人松了口氣。
而且這處罰是趙飛揚令下,到時候就算總督大人回來了,覺得不滿意也和他們沒有關系!
劉阿白應聲趕忙就去安排,倒是屋内陳錦哭笑不得,“飛揚兄,你這麼對我,我感謝你,也明白你的心意,可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我不覺得。”
趙飛揚把嘴角往上一揚,露出三分笑容來,“聖人雲,君子不問庖廚之事,你一向都是君子,把你丢到廚房去幫廚做飯,不正是最好懲罰嗎?”
言及此處,趙飛揚不想讓他再繼續下去,緊跟着把田文一事托上台面,“陳錦,我還沒問你,這一趟去護漕營官署,你把田文怎麼樣了?”
“好打了一頓。”
“你動手了?”
陳錦點點頭,“若不是顧忌着治水還需要他,搞不好我會把他殺了也不盡然。”
“你要真把他殺了,以後見到兩位陳内閣,你可怎麼說?”
趙飛揚笑道,“不過也好,雖然你手段粗魯了一些,可是揍他一頓,好歹能讓他消停一段時間,我這邊還準備了一封公文,就等着你回來之後,發下去。”
“公文?”
陳錦皺着眉笑道,“這個東西何必等我?”
“我是害怕,你不回來,這公文發下去之後,你會被田文扣下。”趙飛揚把一份早就寫好的文牍,遞給了他,“你看看吧。”
剛剛他話語間的意思,陳錦已經明白,拿過文牍一看,不由冷笑,“說的沒錯,要是你這份東西提前發下去,搞不好我還真就回不來了。你要把他撤了?”
趙飛揚點點頭,神情肅穆,“這個人我算看清了他就是在沒事找事,眼下江淮治水正是關鍵階段,綿延漕運幹線的護漕營是我們必須要使用的力量,如果他們的最高長官不聽招呼,那該如何是好?所以我打算已欽命将軍和兵部尚書的身份,下一道令,把田文暫時停職反省,至于護漕營的話,我想總督大人能夠控制。”
“這也不乏是個辦法,奈何你卻算漏了一樣。”
因為相比之下,陳錦對田文的了解要遠勝于自己,所以趙飛揚非常願意聽聽他的見解,“此話怎講?”
陳錦道:“你是朝廷欽命不錯,又是兵部尚書,奈何護漕營現在直屬内閣,隻怕你的印信,不管用,田文不會奉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