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子見諒,雪兒年紀尚小,許多事情都不懂,我代她向陳公子賠罪。”張氏說着朝陳淵一鞠躬。
趙飛揚攥緊了手,骨頭在袖子下發出聲聲脆響。
陳淵卻沒有收手的意思,反倒是變本加厲道:“趙夫人,你向我一個人賠罪有何用,你這女兒剛剛可是在誣陷蘇姑娘的貼身侍女,也不知道是受了誰的指使,什麼胡言亂語都能說的出口。琴兒從小侍奉蘇姑娘,她竟然敢懷疑琴兒的忠心,這可是相當于在質疑蘇府對下人的管教能力!”
蘇恒聽聞,本就滿是怒氣的臉上更是多了幾分狠厲,“趙夫人,當初你家落魄,我父親念在兩家的約定,将雨萱屈就嫁給了趙恪,萬萬沒想到,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她的,居然合起夥來綁架她,現在還想誣陷雨萱的貼身侍女?”
張氏有口難言,卻深知今日這罪名非得他們趙家背下了。
“趙夫人,你方才不是說完賠罪嗎,既然如此,那就拿出點誠意來。”
陳淵再次開口,張氏和趙雪兒同時朝他看去,隻見他高傲道:“跪下。”
張氏頓時一個踉跄,趙雪兒趕忙扶穩她,雖覺得陳淵過分至極,然而卻不能說出口,她再多說一句話,隻會讓他們找到更多針對趙家的理由。
數十雙眼睛緊緊的盯着張氏和趙雪兒,今日若是不跪的話,這事定不會輕易結束。
張氏身體發抖,就在她雙腿彎曲,真的要下跪換得趙家安甯時,趙飛揚一把将她扶住。
“陳淵,你不覺得自己欺人太甚了?”趙飛揚冷眼看向陳淵。
陳淵确實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我可從來不欺負人,不過是趙夫人方才自己說要賠罪的罷了,怎麼,你都能到蘇家當贅婿,趙夫人下跪道個歉又有何難,你們趙家不是早就賤到骨子了?”
面對陳淵的出言不遜,趙飛揚強忍着怒火道:“陳公子不愧是聲名遠揚,一言一行間皆是沒教養的風采。”
“趙恪!你當真以為自己中了會元便可以無法無天了,在我陳氏外戚眼中,你什麼都算不上!”陳淵當即憤憤道。
趙飛揚卻冷哼一聲,“你自己沒教養,可别帶上陳氏外戚之名,不然别人會以為你們陳氏外戚都是如此沒教養的東西。”
說完,趙飛揚不再理睬陳淵,而是直接走向蘇恒,在距離他三米時停了下來,這個距離不至于毫無預兆的被蘇恒的一劍刺死。
“兄長,雨萱失蹤一事,我會調查清楚,但我依舊要說,不是我綁架的她,你不信我也沒辦法,隻是你們若是要繼續鬧下去,就别怪我新帳舊賬一起算了。”
蘇恒臉部頓時變得扭曲起來,咬着後牙根道:“新賬舊賬?你敢跟我說這種話?”
“有何不敢?”
趙飛揚神色無常,俨然一副沒把蘇恒放在眼裡的樣子。
蘇恒暴怒,舉起劍便向趙飛揚刺去,張氏被吓的半個魂都飛了出去,腿一軟便跪在了地上。
然而下一刻,趙飛揚卻安然無恙。
羅通擋在他身前,空手接白刃,隻聽“咔”一聲,蘇恒的劍從中間斷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