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恒!”
甲士内,有人曆喝一聲,三人看去,竟是之前趙飛揚見過的那名兵部軍校。
“田貼式?”蘇恒收了劍,怒目而視,“你這是何思!子午之時,率人闖我蘇家,莫非欺我不成!”
“蘇校尉。”
田貼式此時冷笑,“趙大人也在。”
趙飛揚隻是點頭算作見禮,随即來到蘇恒面前,“蘇校尉,不是我田某人欺你,實在是你記性太差,難道你忘記自己做過什麼了嗎?”
“有話直說!”
“好。”田貼式掏出一份公文給他,“蘇家滿門忠烈,我田某自知不該在此妄動兵甲,這是兵部會同兵馬司的公文,蘇校尉自己看吧。”
蘇恒看過就要扯碎這篇放屁的公文,幸好趙飛揚劈手奪了下來,翻看之後不禁瞪眼:“看來兵部打算在這個時候追究蘇校尉枉職之責了?”
“趙大人,此間事下官不清楚,我也隻是奉命行事。”
“陳大人的命?”
“是王法的命。”
說着,田貼式道:“蘇校尉,請吧,不要叫田某為難。”
“你放屁!”
蘇恒怒火中燒,竟隐有出劍之意,趙飛揚見了忙攔下他,“大哥不可!”
“你!”
蘇恒氣急說不出話來,田貼式卻笑了,“蘇校尉的心情田某理解,隻是王法在身,您若是固執如此,怕動起兵戈來,驚動了老夫人就不好了。”
蘇老夫人其實早已驚動,此刻正好來到此間,“恒兒,這是怎麼回事?”
見母親來,蘇恒忙道:“母親,無事,無事。”
說着,他又對田貼式皺了皺眉,姓田的真就沒說什麼。
蘇恒深吸一口對飛揚說:“家裡的事,交給你了,我去去就回。”
“咱們走吧!”
“等等。”
田貼式叫住蘇恒,“蘇校尉,即如此,還請再贖我罪。王法在上,徇不得私情。來人,王法伺候。”
所謂王法,那是桎杻鎖鍊。
一見此狀,蘇夫人更驚,連帶心中悲痛焦急,竟一口氣悶在心窩,昏了過去。
“娘!”
“老夫人!”
蘇恒掙紮反被甲士倒擒了雙臂,鐵鍊也更緊了幾份,幾乎勒進他的肉裡。
“你他麼的混蛋!”
蘇恒大罵,而田貼式此刻卻盯着趙飛揚,“好了,田某還要回去複命,趙大人,老夫人就煩你照顧了。”
說着,姓田的帶人押着蘇恒往外就走。
而随在老夫人身邊的蘇雨萱,和趙飛揚一起把她送回卧房,經大夫診治,确定蘇夫人無恙後,蘇雨萱叫趙恪來到門外。
“你剛剛為何不阻攔?”
“我無能為力。”趙飛揚嗤笑,“他們趁此機犯難蘇家,怎是我能阻止的?”
蘇雨萱面無表情,“難道蘇家大限将至了不成?如今爹還身陷重圍之内,大哥又落入囹圄,二哥他......哎!”
“看來蘇家現在唯有依靠我了。”蘇雨萱說着,往回就走,卻聽趙飛揚道,“明日早朝,我自會向陛下申明此事。”
“當真?”
趙飛揚看了她一眼,“你照顧好老夫人,我回去準備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