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間小草房内,甚至連呼吸都帶着殺意。
姜興廷看着趙飛揚、羅通兩人,深吸一口氣,許久的凝重後,方才開口,“尚書大人,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什麼叫做飛雲堡和常書志之間的事,我們之間怎麼會有交際?”
“沒有?”
趙飛揚笑了,瞧着他眼神詭異,“可是我怎麼聽齊鸮說,常書志是家主大人多年好友,你幫他一路升遷,所有銀子都是飛雲堡提供,而他投桃報李,作為對你的感激,他這些年利用陵林道駐軍,将你蒼鳴澗附近百裡其他所有武林、江湖勢力驅逐,對于這一點姜家主應該無法否認吧?我們這一路行來,的确沒看到還有什麼其他武林勢力存在。”
“大人,難道這就算是證據了?”
聞此言,姜興廷大笑起來,仿佛自己剛剛聽過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我飛雲堡屹立數百年,絕不是浪得虛名,蒼鳴澗附近之所以沒有其他武林勢力,還賴于我姜氏先祖之功,這與常書志有什麼關系?”
瞧着他這副樣子,趙飛揚眼神更加冰冷起來,足足有十幾個呼吸的沉默後,忽然一聲輕歎,用手揉起太陽穴來,“姜家主,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你們飛雲堡于我有救命之恩,此事我不再追究,眼下我隻希望你能對我說一句真話。”
“您講。”
“告訴我,飛雲堡近日以來,可有外人居入?”
趙飛揚這是故意松了口,他很清楚瞧姜興廷現在這副樣子,想要從他嘴裡問出實話根本不可能。
當然,趙飛揚此刻詢問,也是在給他機會,他自行摒棄,那麼就不必追究下去,眼下最重要的,是拿到常書志,其餘之事,都可以等到江淮大事完畢,再行決斷。
總而言之,姜興廷今天自己給自己埋雷,日後會發生什麼,也就和趙飛揚沒什麼關系了,他,自作孽。
姜興廷其實心裡也知道,趙飛揚能在這個時候找他對峙,算是給足他顔面,但是很可惜,他絕對不會承認,也不能承認,别看他現在極力向趙飛揚示好,但作為一家之主,他必須要有選擇、決斷和擔當。
一旦承認與常書志的關系,等同于将自己前番所有努力付諸東流,這種買賣不劃算,不能幹。
“尚書大人。”
姜興廷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我明白了,沒成想最後我飛雲堡竟會成賊子藏身之地!不瞞您說,就在前段日子裡的确有人來到飛雲堡,乞求寄身旬月。”
“原本我是不想答應的,奈何此人願出巨資,前番飛雲堡拿出五十萬來,說實話,那已經是我們最後的家底,此人提出願意付錢,而且其資頗豐,我也就沒拒絕他。”
“不過您知道,飛雲堡是我姜家根據,有很多地方、很多事情不能昭示于外人眼前,所以我将他安排在飛雲堡外一處半獨立式的莊園中,此人排場極大,又陸陸續續從我這裡用是十萬銀錢換了二十個侍寝丫鬟,十個小斯......那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可是沒想到,他竟然就是大人口中那個陵林道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