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但安排她去做各種事情,同時還常讓她做很多違背心内之事,随着年齡增長,這種感受和體會也就越深。
姜忘憂永遠都不會忘記,在她還小的時候,姜興廷曾多親口答應她,無論有什麼要求,都隻需說一聲,他這個做父親的将會全力支持,他還說希望她能夠一直這麼健康快樂的成長下去,盡可能不讓她去做自己不喜歡之事。
但這些言辭和行為,都停止在了她真正加入飛雲堡執行層的那天,自那一天盛會過後,父親就好像換了一個人。
雖然還是那麼體貼,關愛,但總會去讓她做很多不自己蘇不願意的事,并且一次次為了家族為目的,要她不斷的和一個又一個有權勢的人交往,而從那以後,他們父女之間,就再也沒有什麼交流,一直都是父親指使,她來執行。
從那天起,父親忘記了屬于他們父女倆的誓言。
從此,她聽從安排,是在報答養育之恩。
從那以後,他們雙方都像是冰冷的石頭人一樣,對彼此似乎毫無情感......
接下來的事,她不敢再去回憶,因為那些是一場場醒不過來的噩夢......
“你怎麼了?”
趙飛揚見她話說到一半就沒聲了,問道:“是有什麼難言之隐?”
“啊?沒。”姜忘憂回過神來,忙道:“小人剛在想些家事失了神兒,還望公子恕罪。”
“你沒有罪。”實際趙飛揚能從他此刻這副樣子,看出幾分心事,歎息道:“你還沒有回答我。”
“是。”
姜忘憂一躬身,才繼續言道:“小人和母親的感情還算深刻,對父親的情感都停留在十二歲以前。”
“莫不是令尊仙逝了?”趙飛揚有點後悔自己問的這麼唐突,要真是姜忘憂出身單親,心裡有一些自卑、時常妄自菲薄,就說得過去了。
可姜忘憂的回答,出乎他的預料,“公子并非如此,家父尚在。”
“那你這是......”
趙飛揚追問一句,姜忘憂沉吟了許久,才輕歎道:“小人這條命都是公子的,自然沒有隐瞞的道理。實際上在小人十二歲後,父親大人就總會逼着我很多我不願意的事情,甚至他為了家族,能将一個十二歲的孩子,綁縛到敵人門前,隻為了幫助家族換取一個月的平靜,諸如此類之事很多,數不勝數。”
“......哎。”
趙飛揚聞言點頭,語氣和緩很多,“你出身飛雲堡,就注定會與尋常人家不同,從出生身上就背負着家族擔子,如你之言,那些事情的确會對一個小孩,造成不可磨滅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