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甘心,他們卻又什麼都不能說。
無論是李公公平日裡給他們的約束和灌輸的思想,還是他們本身對皇帝的忠誠,都不允許他們這麼做。
“你們還在這說冤枉?”
趙一凡冷冷一笑,滿眼都是殺機。
“當天發生的事兒,朕都看到了,難道這還能是假的?”
“當天就是你們幾個混蛋,竟然敢對畫煉說三道四的,說她是什麼妖孽,是什麼禍國之人!”
“這些話也是你們可以說的?”
“還有!”
趙一凡很是激動,咣咣的跺腳:“朕當時還看到,就是你們沒有給她試毒,怎麼着,可是你們早就知道那些吃的裡面有毒嗎?”
“所以才不敢嘗試!”
“虧得畫煉多了個心眼,把那些東西丢到了花草當中,然後那些花就死了......”
“你們這是要謀害皇妃了?!”
“那還是咱們大梁以後的皇後!”
“你們竟敢如此!”
“真是太大膽了!”
趙一凡雙拳緊攥,甚至這麼狂暴的雨聲都掩蓋不住他骨節摩擦的生硬。
“來人啊!”
“陛下!”
“陛下!”
“咱們冤枉啊!”
趙一凡喊了一聲,那些太監們頓時爬到他面前,苦苦的哀求着,但是看得出來,他們的哭泣并非畏懼死亡,或者他們現在已經就是屍體了。
心死之人,不是屍體又是什麼?
“别說了!”
“别說了!”
趙一凡連着踹倒好幾個太監之後,終于外面的禁軍和金吾衛來了,林林總總至少也有三四十人,這幫家夥都是趙一凡早就安排好的。
他今天就是要殺人!
“你們聽着!”
“把這些要戕害皇妃的王八蛋,都給朕拖出去!”
“金瓜擊頂!車裂寸鱗!”
“一個都不留!”
“全都給朕帶出去!”
“馬上就殺!”
金吾衛和禁軍多少也知道一點皇帝為何發這麼大的火,正因如此,他們才什麼都不敢說。
隻能用最快的速度把人帶出去,趕緊殺了了事。
雖然那群太監的武功很高,但他們知道,這個時候沒有人會動手,因為就在這禦書房院子外圍的一棵樹下,李公公,正老淚雙淋的站在那。
他就是擔心,萬一有人真的受不住委屈,動手了,傷到皇帝那就麻煩了。
兄弟們,走好吧......
看着那群被拖走的太監,李公公的淚水和在雨水當中根本分不清什麼是什麼,但都是一樣的苦澀。
我會想辦法幫你們報仇的。
這不是陛下要殺你們,是那個妖妃!
就是那個妖妃!
李公公捧着拂塵,兩手青筋供起,但是一語不發。
對于皇帝所說的那件事,其實他也知道一點,而且皇帝說的也是事實,但有兩個點不一樣。
第一根本沒有人說過師畫煉是妖妃,當時他們的确是在讨論,但是隻是在讨論一點私事而已,皇帝或許把藥費,聽成了妖妃。
這個情有可原。
然而第二個就是所說的投毒,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那是萬萬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