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噬惡坦言,“這一次我來找你,主要是為了宣誓一下,我們到底是幹什麼的,同時也要講明白一件事。首先,我先表明一下身份,或許在朝廷眼中,我們是亂民,是反賊,但實際上不是的,我們隻是一群吃不上飯的苦難人,正是因為苦難的關系,所以我們才會悍不畏死。相信我們的打法,趙将軍已經感受頗深了。”
趙飛揚沒有表态,也是巧合,正在這個時候,天空中一道驚雷落下,閃爍的雷光正映襯着他的臉龐,顯得格外默然。
白噬惡當然能夠看清他的表情,可是他卻一點也不在乎,繼續往下道:“這一次,我過來,是為了申明幾件事,第一,我們的反抗,是迫于無奈,所以如果隻要能夠滿足我們的需求,一切都可以改變,第二,我們是不得已而為之,所以不要對我們有任何敵意,正納悶原本就不是敵人。”
“我明白。”
趙飛揚輕笑着道:“既然不是敵人,就沒有什麼不能談的,我也知道,你是來提條件的。在此之前,我也有一句話要送給你。”
“請講。”
趙飛揚道:“非常簡單,無論最後結果如何,但我一定必須要将首惡元兇逮捕,與國家抗衡,絕對不能饒恕。”
“我明白!”
相同的話,都是三個字,可是在兩個人口中,卻有了不一樣的味道。
趙飛揚微微點頭,示他可以繼續說下去了。
白噬惡低下頭,輕輕撣去身上滴水,指着自己身後的兩個護衛道:“他們兩個可以作證,我這一次來,隻有三個人,也就表示我今天所說的所有話,都會給價格就一個思考的時間。我們有三個條件。”
“一條一條說。”趙飛揚此刻就像是面對自己的客人一樣,面上笑容不改,談笑風生。
“第一,我們要足夠的糧食,足夠我們吃三年的,具體數量我現在不能告訴你,我相信以将軍的才智,能夠從中得知我們的具體兵力,這種自掘墳墓的事,我不會做。”
“當然。”趙飛揚颔首,“但是如果你要的太多了,我是沒有的,這一次出來,我是赈災,隻有災民才有資格難道我的糧食。”
“丢下兵器,我們就是災民。”
這就是聰明人之間的對話你來我往間,刀鋒所指,兇險遊刃。
對于白噬惡的回答,趙飛揚很滿意,“第二條呢?”
“第二條,我們希望可以得到補償,這同樣也是朝廷赈災的一個條件,所以将軍不會拒絕我的,對嗎?”白噬惡笑得比剛剛更加柔和。
趙飛揚眼睛一翻,回答照舊,“隻要不過分,就可以。”
“很好。”
白噬惡說到這,頓了頓,神色一凜,才将最後一個,也是最為緊要的要求,說了出來,“最後一條,我們需要饒恕,你說的對,首惡元兇自然該死,可是法不責民衆,不是所有人都該死的,我要你向我保證,屆時能夠想方設法的保全他們的性命。”
看起來,這應該是最簡單的一條,可是唯獨說到這,趙飛揚卻斷然拒絕了他,“不行,這件事我沒有權力給你任何保證,而且我也不會這麼做,兩點,第一,我不知道你們都幹了什麼,也不知道所謂首惡元兇的定義,在你眼中是什麼。其次,你所說法不責民衆,這話沒錯,但不應該是責備的責,而是選擇的擇,也就是國法不過選擇任何人,因為它包含了一切民衆!”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