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廉勤政,一大早天還沒亮就已經開始處理起公務來,他每一天都是這樣度過的,隻是有一點讓他十分意外。
趙飛揚竟然也起來了,甚至包括林意深、玉殛子等人各個如此,如此一來,陳廉對他們更是心生敬意,好感更增。
實際上,趙飛揚他們平日裡也不會起來這麼早,今天完全是出于對水災的擔憂,這才加倍投入精力。
既然所有主要人員全都起來了,一衆人自然開啟了新一輪關于治水方略的商讨。
時間推移,不知不覺天色已近晌午,就在大家吃飯時,門外中軍來報,“總督大人,水務司官劉貴求見。”
“什麼?”
一聽劉貴兩個字,陳廉直接把筷子都摔了,“他來幹什麼!怎麼身上傷都好了?”
中軍搖搖頭,“看樣子還沒有,一瘸一拐的。”
“他說到這來,是要幹什麼嗎?”
“不知道。”
陳廉一下沉默,他想不出來劉貴這樣做是什麼意思,倒是趙飛揚在一旁道:“總督大人,既然他來了,不妨讓他進來,有什麼話讓他當面說就好。”
“行。”陳廉颔首,吩咐中軍把劉貴帶進來。
與昨天那副趾高氣揚不同,今日劉貴才一進門,在飯廳見到衆人之後,立馬陪笑起來,先是沖所有人一一拱手,最後才對趙飛揚和陳廉俯身下拜,“屬下劉貴,拜見總督大人,拜見赈災将軍大人!”
“起來吧。”
介于他身上有傷,陳廉還特意讓中軍給他搬了把椅子,劉貴卻沒有落座,“二位大人,諸位,其實今天下官到這來,實際上是來向各位賠罪來了。”
“賠罪?”
陳廉目光一閃,問道:“你賠什麼罪?劉貴,你是什麼人本督最清楚不過,别說那些沒用的話了,有什麼花花腸子直接抖摟出來。”
“總督大人,您這麼說可是讓下官無地自容。”
劉貴一聲長歎,滿臉懊悔道:“說真話,昨日下官心裡真是不服!傷心,還委屈,我畢竟是朝廷命官畢竟也跟随您鞍前馬後這麼久了,怎麼您出了那種事,您卻不肯為下官說一句話呢?我委屈,我心疼!可是後來我一想,錯真就不在别人身上,現在是什麼時候?災情這麼嚴重,所有相關事宜責任,當然是能者居之,我劉貴實在不該為了一口氣,耍混蛋!我他麼不是人我!”
越說越激動,劉貴竟然當着所有人面,狠狠抽了自己一個嘴巴......
這下,連陳廉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好在陳錦在旁邊看着,起身勸道:“劉貴大人,你這是幹什麼,有話好好說。”
“少将軍,我劉貴沒臉啊!”
他就好像人來瘋一樣,剛剛沒人理他情緒還能控制,此刻陳錦一說他更是變本加厲,竟嗷嗷哭出聲來,老淚縱橫,“少将軍!你說我也是做官這麼多年,怎麼還會犯這種嗔事,哎!沒臉啊,沒臉!”
“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