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淵瞧着躺在床上的田文,猶豫了一下,歎息道:“我真是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他打你,你不會躲開嗎?”
“我,我躲得開嗎?我敢躲嗎?”田文說着白了他一眼,到了這個時候,他要是再不拿出一點态度來,反而不好,隻要把分寸拿捏好就行。
陳淵也知道自己今天做得太過分了一點,幹笑一聲沒多說什麼,扯開話題道:“我說田文,這一切還不都是趙恪給你帶來的?要是沒有他,你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不是嗎?”
“我知道都是他,可是我有什麼辦法?”
田文沒好氣道,“我說讓公子你出面幫我一把,可是你卻......算了過去的事情不說了,以後要怎麼樣,我看我還是自己想好了再說吧。”
陳淵給自己倒了杯茶,瞥着眼瞧他,“我沒辦法幫你,其實今天也是你倒黴,我在最後解釋一遍。我是背着我叔叔跑出來的,這要是讓錦弟看到了,他回去一說,我還不得被綁回去?你想讓我離開你這嗎?”
“......算了吧!”
田文不想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陳淵搖搖頭,歎息着道,“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我能理解你,我不是給你賠禮道歉了嗎?勸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過分了知道不?田文啊,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找麻煩,就去趙趙恪,刻千萬别挂上我弟弟,知道嗎?”
他對陳錦,還真是沒話說,到了這個時候,還在把他往外摘。
田文翻了個白眼,深吸口氣道:“我當然要找麻煩,至于錦公子,哼哼,至少他也要向我道歉,不管怎麼說,我田文也是他的叔叔輩!”
“你是在提醒我嗎?”
聽話聽音,一聽這話,陳淵臉色瞬間冷了三分,“差不多得了,沒完沒了。”
“行!你們曆害,都比我厲害,我不說話了還不行?”
田文憋氣的想要轉過身去,可是疼痛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陳淵哼了哼,繼續道:“你不說話也還真不行,錦弟,這麼對你,肯定和趙恪有關系,一定是他進的讒言,等一會我寫一封信,你用一下寶,讓護漕營的兄弟們,給你報仇。”
用寶,指的是讓田文把自己總兵官的官印扣上。
“報仇?”
田文搖搖頭,“這是肯定的,但是要等我好轉之後才行。”
“為什麼?”
陳淵很不理解,“你是想錯過現在這個大好機會嗎?”
“狗屁機會!報仇一定的親手才行!”
意見出現了分歧,陳淵少有的給他做了解釋,别看田文把他當作祖宗一樣捧着,但是出了這種事之後,陳淵能夠感受到這家夥對自己态度上的變化。
還有一條就是别看田文對自己這麼好,可是他的官印卻從來不肯告訴任何人放在什麼地方,而且包括對自己也是絕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