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澳洲方水母....”崔婧輕輕道。
“哦,你是用澳洲方水母的毒素殺死他們的,怪不得。”花昭重複了一遍。
崔婧覺得不妥,但是她隻說皺眉,沒有說什麼。
這房間裡沒有監控,花昭的包裡也沒有錄音機,她的身上也藏不了。
門又鎖着,外面即便有人偷聽,她們談話的聲音也聽不到。
所以很安全。
即便門外真有人偷聽,她也可以不承認!
崔婧飛快把支票收進了抽屜裡。
花昭卻問道:“你是怎麼有澳洲方水母的毒素的?這玩意從哪買?”
她有些明白崔婧是怎麼逃脫檢測的了。
澳洲方水母手下沒有活着的獵物,凡是被它們毒到的,不是當場死了,就是死在了醫院裡。
而且那玩意是澳洲的,離這裡很遠很遠。
這裡的醫院或者其他檢測機構,根本見識不到它們,也隻會在學術期刊上見過。
而且那些被崔婧毒死的人,很少有家屬追責調查的,一共隻有2個人接受不了親人明明好轉卻突然死了的現實要求了解剖。
解剖也沒得到結論,就那麼算了。
“你可以走了。”崔婧對花昭道。
花昭卻突然搖頭,笑道:“要走的不是我,而是你。”
崔婧的心又突突跳了起來,但是這次不是激動中帶着驚喜,而是恐懼。
她怎麼覺得這個笑很恐怖?
明明反鎖的門突然被打開,一堆人沖了進來,有院長,有警察,也有記者。
閃光燈“咔咔咔”連閃。
“你為什麼要殺那些人?”
“那些人跟你有什麼仇怨嗎?”
“你一個醫生為什麼要殺那麼多病人?”
“聽說他們明明都好轉了可以出院了.....”
一連串的問題徹底把崔婧砸懵了。
這果然是個圈套!
她青白着臉轉頭去看花昭。
哪裡還有花昭的影子。
門開的時候,她就鑽出去了。
崔婧隻看了跟她臉色一樣難看的院長。
“你殺了我母親!”院長沖過去按着崔婧就打。
警察沒管。
是記者把人拉開的。
可不能把人打死了,他們這麼多問題還沒人回答呢!如果她死了,就成未解之謎了,那多遺憾!
崔婧,和她抽屜裡的1000萬支票同時去了警察局。
......
花昭作為事件的參與者卻回到了家裡。
家裡人還什麼都不知道,正在愁眉不展。
花昭進門對苗蘭芝笑道:“我們繼續收拾行李吧,明天就可以起飛回國了。”
“什麼?事情解決了嗎?怎麼解決的?”苗蘭芝問道:“下毒的人抓到了?是誰?”
“嗯,剛抓到。”花昭道:“就是崔婧。”
“啊....”苗蘭芝對人性的期待破滅,竟然有些失望。
劉月桂心眼實,看到花昭沒事了其他她就不想了,隻是有些好奇:“怎麼抓到的?她自己承認的?”
明明之前大家還說抓她很難,沒有證據。
“嗯,她自己承認的。”花昭笑道。
劉月桂反而有些懵,她就是随口一說,好好的怎麼會有人承認自己殺人?良心發現了?
那種人還有良心嗎?
“我設了個套,拿1000萬買她下毒的手法,沒想到她還真信了。”花昭道。
其實也下了毒。
那香水裡帶着讓人“說實話”的毒素,隻不過比之前的“坦白水”含量低。
但是她這次不能用“坦白水”,因為用了那個人的狀态很不對,像被催眠了似的,像被人控制了,外人又不知道,沒法确定她說得是不是真話。
那麼多人在看“現場直播”,花昭得讓崔婧表現地很自然,得她心甘情願地說出來。
她之前讓簡白去做的事情,就是偷偷在她的辦公室裡安排錄像機、監聽器,再把“觀衆”召集起來,讓他們聽現場。
“快給我講講怎麼回事!”苗蘭芝都要好奇死了。
其他人也是。
姚坤和葉舒已經得到了消息,匆匆敢回來。
花昭笑道:“正好,不用講兩遍了。”
她把事情經過說了一下。
其他人聽完都沒有反應,呆住了。
沒想到事情還可以這麼做....沒想到崔婧就這麼輕易地信了,把自己的死穴亮了出來。
花強笑了:“怎麼會是輕易?是1000萬擊破了她的心房,也是小花之前說得那麼詳細,她确定小花知道了,不必對她藏着掖着。
“最後會信這個交易,也是她覺得小花跟她是同樣的人,拿人命當兒戲,1000萬買個輕易拿人性命的東西,她覺得小花會這麼做。”
花強總結的很到位,這幾個關鍵點,少了哪一個崔婧都不會輕易開口。
錢給少了不行,人說錯了不行,态度裝得不像不行....哈哈哈,他孫女好厲害啊!
花強一臉隐藏的得意。
不過其他人都沒發現,大家已經開始讨論崔婧為什麼會這麼做。
都是普普通通的病人,30來個!不可能都跟她有仇,那她為什麼要殺人?
“别看我,這個我也不知道,變态的思維我不懂,到時候看她自己說吧。”花昭道。
“她會說嗎?她現在會不承認吧?”苗蘭芝道。
花昭笑了一下,她臨走的時候已經把那瓶香水淋到了她身上,藥效估計能持續幾個小時,夠警察問話的了。
果然,幾個小時那邊就傳來消息,崔婧承認了,都坦白了,交代了自己當初殺人的經過和手法。
每個她都記得清清楚楚,花昭還少說了好幾個!
她不隻是殺了那些好轉要出院的,那些本來就要死的她也沒放過,而且一開始,就是拿他們練手的。
最後加起來竟然70多個。
頭版頭條都不夠寫了!
當天晚上的新聞都是崔婧,這個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