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做噩夢了,我……我去洗漱擦擦汗。”
她驚魂未定,整個人都是恍惚的,都忘了自己裡面隻穿了個貼身衣服。
她直接掀開了被單,光着腳丫子朝着衛生間走去。
威廉看着她的身體,整個人呆若木雞。
他一時間啞然,不知道說什麼。
而她顯然毫無察覺,走到了衛生間,将門拉上後看着鏡子中的自己。
鏡子中的自己,上半身竟然……
她狠狠蹙眉,猛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她……怎麼是這樣的?
操!
她内心瞬間奔騰而過無數隻草泥馬,心情尴尬的難以言喻。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幹……幹嘛?”
她的牙齒哆嗦,聲音都變得支離破碎。
“這是我妹妹的睡衣,都是幹淨的,先穿上吧。窗戶沒關,不穿衣服睡覺容易……着涼。”
門縫推開,遞來了一件衣服。
她臉色快速變紅燥熱起來,仿佛全身的皿液都湧向了頭頂。
她恨不得直接找個地洞鑽進去,真的是丢死人了。
怎麼能出這麼大的洋相?
“我……我沒事了,可以回去睡覺了。”
“那個……半夜進入的房間,有些抱歉,我聽到的叫聲,以為出什麼事了,情急之下才拿鑰匙開了門。”
他幹咳幾聲,來掩飾此刻的尴尬。
她欲哭無淚:“别說了,可以走了,拜拜。”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他離去還把房門帶上,她這才緩和了一點。
活了二十四年,除了小時候紀年看過自己的身體以外,至今都沒有别的男人看過。
真是造孽啊!
她重新回到床上,臉頰還是滾燙無比。
她翻來覆去都睡不着,這種事情誰能睡得着啊。
翌日,她盯着兩個熊貓眼起床,無精打采的樣子。
她一下樓,樓下已經準備好了風聲的早餐。
“機場給我打電話了,的行李箱找到了我等會幫去拿。對曼爾頓熟悉嗎?需要我叫人陪嗎?”
“不了,我去找我哥哥,就不吃早飯了。等會行李箱到了,我就搬出去吧,去和紀年住。和……畢竟有些不方便。”
昨晚是因為太晚了,行李箱丢失,很多東西都在裡面,不得已才住在這兒的。
如果沒發生昨晚那件事,說不定她還好意思一點。
可現在,怎麼有臉繼續住下去?
威廉聞言,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但也沒有拒絕。
兩人吃早飯,誰也沒有說話。
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埋在洞裡,根本不敢對上威廉的眼睛。
他把她送到了紀年的臨時住處後,就離開了。
紀年正準備出門,碰到了紀月,狐疑地看了眼遠去的車子。
不是出租車,那她是怎麼來的。
“哥!”
她看到紀年有些興奮,立刻沖過去緊緊地抱住了他。
威廉的車子裡去的不遠,在後視鏡裡看得清清楚楚。
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懷抱的滋味了。
因為,從夏洛蒂離去,已經無人再擁抱他。
“我好想啊。”
雖然平日裡打打鬧鬧,互相嫌棄的樣子,可她知道一有段時間不見,就會格外的想念。
等待上一天,就又開始互相嫌棄。
她蹭着他的臉頰,踮起腳尖開始撒嬌。
紀年緊緊抱着她,嘴角勾着溫柔的笑:“怎麼突然來曼爾頓?”
“在家無聊,所以來玩玩。這次什麼時候走?”
“不知道,還沒找到辛貓,這家夥可真能躲。既然來了,今天不工作,帶出去好好玩玩,請客。”
“尼瑪!”
她臉上的笑容瞬間蕩然無存,隻要不談錢,他們絕對是最好的兄妹。
可一談錢,她們的關系瞬間破裂,恨不得錘死對方。
“走了,小富婆。”
“就知道花妹妹的錢,吸皿鬼,禽獸!”
她罵罵咧咧,但還是跟上了。
“威廉送來的?”
紀年詢問她這些天如何度過的,竟然意外得知威廉去了帝都,還專門找她算了姻緣。
上次,她要的那些女孩資料,也都是為了他要的。
他面色瞬間冷沉下來,道:“他沒對做什麼吧?”
“能對我做什麼啊,我們應該算朋友吧,關系還不錯。”
紀年聽到這話,有些吃味的緊緊捏着拳頭。
“還能跟異性成為朋友?他沒發生意外?”
“目前來看,還真的沒有,可能是命硬吧?”
“命硬,難道他是……”
她猛然想到什麼,臉上露出一抹驚喜的神色,可是話還沒說完,紀年就不客氣的一巴掌拍了過來,無情的敲在她的腦袋上,疼的她龇牙咧嘴。
“幹什麼……”
她捂着額頭抱怨的說道。
“又在胡說八道,我看是想嫁人想瘋了,誰都覺得有可能。”
紀年沒好氣的說道。
“天天桃花運,肯定不着急,再這樣下去,我就要老了。現在花容月貌,都找不到對象,以後可怎麼辦?”
“花容月貌?對自己的容貌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紀月聽到這話,差點氣得七竅生煙。
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好了,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别的事情,不能帶出去了,先在家裡好好待着,我忙完就回來。”
“不出門了嗎?我還想去玩……”
“乖。”
他摸了摸她的腦袋,就開車出去,紀月也隻好乖乖聽話。
他一上車,嘴角的笑容漸漸凝固,甚至變得有些陰冷。
他沒有外出辦事,而是來到了威廉的住處。
威廉對于他的到來有些意外。
“我猜,不是來找我喝茶的,所以這杯茶免了。”
他也懶得泡茶,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紀月是我的妹妹。”
“我知道。”
“我希望能夠離她遠一點,不要招惹我的妹妹,否則,别怪我會對不客氣。”
“哦?”
他鼻腔上揚,有些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我很想知道,如何對我不客氣。很多年了,沒有聽到這樣威脅人的話了。”
紀年聞言,狠狠眯眸,眸光中閃爍着可怕的寒芒。
“,确定要試試嗎?”
這幾個字,近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寒徹無比。威廉不得不正視,他不明白紀年對他為什麼這麼大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