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正準備掃,沒想到一個人影過來,撞開了那兩個男孩,直接勾住了她的蠻腰。
“抱歉,有夫之婦。”
他冷聲說道。
兩個男孩愣住:“有沒有搞錯,有對象還給微信?真是掃興。”
随即,他們扭頭離開。
“幹什麼?我的桃花啊!”
“這種劣質的桃花也要?”
“怎麼知道劣質?萬一是個好的呢?”她氣急敗壞的說道。
怎麼感覺和紀年出門一個德行,隻要被紀年看到有男孩子想要勾搭自己,他就僞裝成自己男朋友,替她擋桃花。
還說她饑不擇食,什麼人都給機會。
她也很着急啊,她都快要二十四了,再不找對象,就要被剩下來了。
女孩子這個年紀不找人,會被人譴責的。
“我看沒一個好的,乖乖跟我身邊,不準看那些阿貓阿狗。”
他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不知為何,剛剛看到那兩個男生朝她走去,笑的那樣殷勤,他的心裡就格外的不舒服。
要是按照他以前的脾氣,肯定二話不說直接開打。
但自從從良後,脾氣倒是收斂了很多。
她吐了吐舌頭,迫于無奈的坐在他的身邊。
很快上了飛機,兩人坐在商務艙,設備超級豪華,人也很舒服。
她從未做過這麼高檔的,所以很興奮。
但……她卻察覺到威廉的臉色有些難看。
“怎麼了?”
從上飛機開始,到起飛一言不發,一直在喝水。
“有些恐高而已。”
“是什麼兵種?怕高?”“怕高是一回事,克服是一回事。不當兵後,心理壓力沒那麼大,畢竟不是每一刻都是生死時速。以前有任務,需要坐飛機,因為高度緊張,反而可以忽視内心的恐懼。因
為我知道,接下來是要救更多的人,不能倒下。”
“但現在……沒那麼大的壓力了。”
他淡淡地說道:“人,果然不能懈怠。”“人總要偷個懶嘛,一輩子累死累活為什麼呢?為了過上舒服的日子啊。别給自己那麼大壓力,我幫掐一掐虎口,就不會覺得兇悶氣短了。看那雲層,就像是棉花糖
,看着都想吃。”
她很自然的掐上他的虎口,用适中的力氣按着。
“現在好點了嗎?”
她關切的問道。
本來還有些不适,但是被她這樣揉捏着,心底的恐懼陰霾一點點散開,似乎真的不害怕了。
再看窗外的雲層皚皚,的确像是一團團棉花糖。
心情,悠然輕松起來。
“如果一輩子不結婚,會怎麼樣?”
“和紀年一起啊,到老了我們一起去養老院,然後等死好啦。”
“有沒有興趣,換個人到老?”
鬼使神差,這話都沒來得及經過大腦的考慮,直接脫口而出。
說這話的時候,威廉也有些愣住,随即趕緊遮住眼簾,避開了她研究的目光。
氣氛有些尴尬僵持。
“換個人?什麼意思?難道我還能換别人嗎?别開玩笑了,要是真的能遇到,我願意後半生天天做功德。”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誰願意一個人過?
看着顧寒州和許意暖恩恩愛愛,看着街上成雙成對的小情侶,餐廳還對情侶打折,單身狗心裡的滋味誰能好受?
除了清明節,似乎所有的節日都能被情侶過成情人節,出門大街小巷,都能看到一對對,焦不離孟孟不離焦。
有時候隔壁那對小夫妻叫的聲音大點,她在卧室能聽得清清楚楚。
她也很想嘗嘗男人到底是什麼滋味啊。
活了二十四年,還是處女,傳出去會讓人笑話的。
紀年倒是很幸福,一個月換個對象,而且燕瘦環肥,各有春秋,命好的很呢。
她沒事也隻能YY,把自己寫成女主角,安排無數個絕世大帥哥,為了自己要死要活。
威廉沒有說話,隻是摸了摸她的腦袋,展演笑了笑:“是個好女孩,會遇到命中注定的那個人。”
“但願吧,好點了嗎?還有哪裡難受?”
“沒有了。”
他輕輕搖頭,就在旁邊躺下。
兩人一路睡到了下飛機,結果卻沒找到自己的行禮。
所有行禮都走完了,就是沒有她的。
去服務台,得知可能被拿錯了,機場正在追回,如果實在追不回會照價賠償。
她失望的離開機場,等機場通知。
威廉給她安安排了住處,就在他家的客房。
她上次來過,他沒想到他竟然給她安排了夏洛蒂的房間。
除了主卧,也隻有這一間客房了。
她沒了行李箱,衣服鞋子包包都沒了,那都是她非常喜歡的。
“先住下吧,明天我再帶去買。這些都是我妹妹的衣服,我看和差不多,先将就着晚上換洗。”
“我怎麼能這麼倒黴?”她垂頭喪氣的說道。
“最起碼人還沒丢,不是嗎?先休息,明天再說,晚安。”
“晚安。”
他離去後,她躺在大床上思緒萬千。
房間很幹淨,每天都有人打掃,也充滿了少女心。
這些東西根本看不出是幾年前的,就像是前不久新買的一樣,保存的非常完好。
夏洛蒂從出嫁後,就很少回來了,出嫁也帶走了很多東西。
這些都是出嫁前留下的,對威廉來說視若珍寶。
她沒有翻動,晚上也隻穿了臨時買的一次性内衣睡覺。
她光溜溜的鑽入被窩,沒有穿夏洛蒂的睡衣。
夜色漸漸深沉,她進入夢鄉,卻做起了噩夢。
“要搶走我哥哥?怎麼可以搶走我的哥哥!我的哥哥隻能愛我一個,算什麼?”
夢裡,她竟然夢到了夏洛蒂,正兇神惡煞的掐住自己的脖子,指責她為什麼搶走威廉。
她不斷争辯,說自己沒有,可是她就是不信,那憎惡的模樣,仿佛要殺了她一樣。
“啊——不要……”
她尖叫出聲。
隔壁的威廉聽到動靜,立刻趕了過來。
房門反鎖,可他又備用鑰匙。
進門開了燈,她緊緊閉眼,小手亂揮,滿臉驚恐的模樣。
額頭上全都是冷汗,頭發都被打濕了。
“紀月?”
威廉緊張的叫着她的名字,紀月這才從噩夢中驚醒,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道:“我……我是活着還是死了?”“活着?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