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芝音聞言大笑:“那我更是求之不得了,你要是不把人安置到我府上,我就跟你急!”
頓了頓,許清說:“你要不要賣我家的糕點,你知道你要是開口,我肯定不會拒絕的。”
“不了。”蕭芝音沒什麼猶豫地搖搖頭,笑道,“以前是挺想的,但現在蕭家還有些麻煩沒解決,都是些我父親的老管事,我得花些事情才能解決這些人,不過明年我肯定是要的!”
蕭群山能掌控蕭家,單靠他一個人是不可能的,底下還有不少支持他的老頑固。
“那我等著。”許清道。
蕭芝音說了會兒話便離開了,擔心打擾到病人休息,臨走時說明日一早,她會派馬車過來接許月。
許清在屋子裡等了半個時辰才見李長亭回來,兩人去廚房裡把飯菜熱了吃,一嘗到味道,李長亭就知道這飯菜是誰送來的。
一個時辰後,大夫來看了一下,許月雖然在發燒,但好在燒得不嚴重,許清又給她喂了一遍藥和米粥。
許月醒來時,外面天色已經亮起來。
她偏頭就看見對面軟榻上睡著的兩個人,男人抱著懷裡嬌小的女人睡著一張狹窄的單人榻上,裹著一張被子,緊挨著臉,睡得一臉安寧。
也許是察覺到許月的視線,男人忽然睜開雙眼,有些淩厲的眸子在看到她時,微微低眉,輕輕喚了喚懷裡的女子。
許清睡得並不沉,李長亭一叫她她就醒了。
看到已經醒過來的許月,許清打了個哈欠,穿上鞋子走過去問她:“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長亭,你去叫大夫過來吧。”
李長亭點點頭出去了。
“阿清?”許月不確定地問,聲音沙啞低澀。
許清心裡糾結了一會兒,才不自然地喊了一聲:“姐。”
五年不見,曾經還是小不點的小丫頭,現在都長成大姑娘,許月都有些認不出來了。
許月的目光在這間屋子轉了一圈,又看見自己手上纏的紗布。
“這是......哪?”
“醫館。”
“是你救了我?”
許清點點頭。
“謝謝你。”許月感激地道,“花了多少錢......贖我?”
“三兩銀子。”
“還有藥費,是多少?”
“不急,錢以後再說,你先把身體養好。”許清瞥見大夫已經過來,道,“先讓大夫給你看看。”
大夫給許月換了藥,對許清道:“手上的傷得好好養著,可以把人接走了。”
許清道了謝,那邊蕭芝音已經派了馬車過來接人,兩個丫鬟將許月扶上馬車,一行人去了蕭府。
路上,許清給許月解釋了一下她日後的去處,也沒有留給許月多少適應的時間,隻讓她在蕭府安心養傷,總之長溪村是不能回了。
許月被賣到春芳樓後,便有了自我了斷的心思,她知道以阿婆和娘薄情的嘴臉一定不會去救她,她也不敢妄想有誰會去救她,還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