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樣的情況,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許月當即便下定決心要在蕭府好好做事、賺錢,賺夠了錢再報答阿清的恩情!
蕭芝音專門收拾出一個小院子用來安置許月,還派了兩個丫鬟照顧她。
許月局促不安,她從來沒有住過這麼漂亮的屋子,也從來沒被人伺候過,她不知道二妹究竟有多大的本事,竟然能跟這樣的富貴人家交好。
許清單獨留下跟許月說了會兒話。
“這是你的賣身契,還有十兩銀子,你收好。”
“不不,這......”許月連忙拒絕,手足無措,十兩銀子太多了,而且她怎麼可以要阿清的錢。
“拿著吧,我可能不會經常來看你,你自己多照顧自己。”許清道,“你前夫家就別去想了,都是過去的事,以後若是見了他一家人,你就喊人把他們打一頓,見一次打一次。”
“許阿婆和你娘也別想了,她們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見了也是想著如何再利用你撈點錢,你就當不認識她們好了。你安心待在這兒幫著蕭家做點事,以後日子怎麼過,以後再慢慢考慮,肯定不會比以前更糟糕了。”
頓了頓,許清道:“沒事的,你還有我。”
許月紅了眼眶,聲音哽咽,握著許清的手感激道:“阿清,謝謝你,謝謝......”
雖然許月早沒有了活下去的念頭,但知道這世上還有一個人在意她,她心裡怎麼能不感動,不感激。
“等以後有機會,我就帶許瑩來看你。”
“嗯!”
家裡還有一堆事等著許清,許清該說的說完後,便和李長亭離開了。
兩個丫鬟幫許月擦洗了身子,換了身幹淨的衣服。
一個丫鬟看見許月手臂上一個梅花形狀的印記,好奇地問:“許姐姐,你這個是胎記還是刺青?”
女子是不允許在身上刺青的,會被刺青的一般都是家奴、官奴,身份極其低下的女子。
但也有一些大家族會在後代身上留下“烙印”,代表一種家族的標志,既然是家族標志,那肯定是獨特又漂亮的。
許月看了一眼,生怕她們誤會,連忙道:“不是刺青,我從小就有的,應該是天生的。”
丫鬟摸了摸許月手臂上的梅花,不像刺青,也不像是胎記,更像是用火烙出來的,比如線香。
“許姐姐別介意,我就是好奇問問而已。”丫鬟笑笑,幫許月穿好衣服。
許月睡著後,丫鬟跑去知會了蕭芝音。
曉春將許月的袖子輕輕撩起來,露出許月手臂上的梅花印記。
曉春仔細檢查了一番,肯定道:“小姐,看疤痕上面的紋路,應該是用金絲線香燒出來的。”
蕭芝音問:“看得清是什麼字嗎?”
“不是字,這符紋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曉春道。
蕭芝音猜測:“會不會跟許清的‘江南許式’有關系?”
也許許家人身上都有這種烙印,許家祖上以前應該是一個名望大家,這樣一想,就很容易解釋許月身上的香疤是從何而來。
“不對。”曉春突然把許月的手折上去,“小姐,這樣反著看,你看這裡像不像一個‘俞’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