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好奇地向許清問出了這個疑惑。
許清回說是取的家人的名字。
說到名字,許清和李長亭都不是,而說到家人,那不就是李庭暉嗎?!
當今皇上!
眾人連忙喝了口碗裡的湯壓壓驚。
然而,雖說李庭暉是皇帝,但百姓們卻對他還生不起什麼敬畏尊崇之心。
原因無外乎兩個。
一是先皇昏庸無能幾十年,整個朝廷乃至整個國家都靠殷相和一幫為國為民的朝臣撐著,皇帝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早就淡化了。
二是先皇的孩子太多了,皇子數都數不過來,能活到成年的卻屈指可數,整個皇室就跟中了詛咒一般,以至於給人們留下了一種皇子們都很短命的印像,對於李庭暉能不能安穩活到成年,大家都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皇室皿脈凋零,現存的皇親國戚也沒幾個,而當今小皇帝除了三個沒啥用的姐姐外,竟隻剩下北陵王這個皇叔一家了。
小皇帝那幾個同父異母的姐姐,最小的年紀也比他大好幾輪,除了得了個公主的封號,朝堂上也沒有能拿得出手的地方。
北陵王可是虎視眈眈,他孫子胡淩是小皇帝的堂兄,比小皇帝年長,比小皇帝能幹,若不是小皇帝的身份更名正言順,他日就算是換了北陵王的孫子當皇帝,大家也不會覺得大驚小怪。
所以,就算大家知道許清是小皇帝的幹娘,但更多的是還是敬畏於許清背後有殷相這個靠山,全京城誰不知道李長亭不是殷相的門生,卻勝似殷相的門生。
三個師傅歇息了片刻便接過許清手裡的活,許清看著外面排隊的客人,望了眼頭頂。
“這上面是什麼地方?”許清問。
“好像是隔壁茶樓的雅間。”師傅回道。
“你想盤下來?”李長亭看出了許清的意思。
“怕是不好盤,樓上的雅間是茶樓買下來的,估計也不會租給我們。”師傅道。
想也是,誰家願意把自己好好的精緻的雅間改成滿是油煙味的面館。
師傅指了指後面:“倒是後院那塊地挺大的,收拾一下應該可以擺十五張桌子。”
後院是師傅和夥計住的地方,因為兩間鋪子合並成一間,後院的牆也被打通了,四間屋子連在了一起,中間的院子挺大的。
“天晴的時候還好,下雨天和下雪天肯定沒法坐人。”師傅帶著許清和李長亭去後院。
後院的地鋪了石磚,挺平整幹淨的,直接擺桌子坐人沒問題,那些占地方的盆景花草可以挪到牆邊下,稍微緊湊一些,擺下十五張桌子不成問題。
就是這後院是住人的地方,四間屋子在旁邊杵著呢,屋子鎖上門倒是不怕什麼,就怕客人們會介意地方簡陋。
直接擺上桌子肯定有些簡陋,許清跟師傅說了一下,在牆邊上種些花草,屋子上、窗戶上和牆上都做些裝飾,最好能搭個葡萄架,滿院子都爬上葡萄藤,可以擋陽光,架子上還能掛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