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爺這一番話代表了曹家的態度,管不了,也不想管,隨便怎麼著,反正跟他們無關。
“許清來了。”大家見許清進來,又見她渾身上下幹淨利索的樣子,顯然曹老五沒能得逞做些什麼不軌之事。
“族長。”許清向族長打了招呼,“既然我是受害者,那就讓我在這裡說幾句話吧。”
族長有些不解:“阿清,你要說什麼?”
許清道:“今天曹老五突然闖進我家,拿著匕首威脅我不準輕舉妄動,說要劫財還要劫色。我當時顧著身後的孩子,擔心曹老五喪心病狂對一個孩子下手,腦袋一熱,就抄起了旁邊的一把鋤頭去打他,結果下手沒個輕重,把人打傷了......這就是事情經過。”
見許清神色有異,族長連忙安撫道:“你不用自責,這種人就是打死了也是他活該,你當時顧著孩子哪想得了這麼多。這種人,不用給他什麼同情心,下次再有哪個禽獸不如的,直接打死,我擔著!”
許清感激地點點頭:“謝族長體諒。”
她說了這麼多,其實就是想告訴所有人,雖然她家男人經常不在家,家裡隻有女人孩子,但她也不是好欺負的,今天的曹老五就是例子。
這也是許清之所以對曹老五下手這麼狠的原因,殺雞儆猴,再好不過。
現在有了族長這一番話,日後她就更不用顧慮什麼了。
“許清,你這個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在地上痛得直哼哼的曹老五突然神色猙獰地衝許清罵道,“竟然把老子傷成這樣,你等著,老子以後一定狠狠收拾你!”
“你想收拾誰?”
從門口大步走進來的李長亭聽了,一腳狠狠地踩在了曹老五的傷口上,用力踩。
“啊啊——”
登時,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響徹整個祠堂,聽得所有人心裡一顫。
他們看著李長亭神色陰冷,下手毫不留情,心裡不禁升起一股寒意,紛紛忍不住回想平時有沒有得罪過李長亭的地方。
“痛痛!你他媽......”
曹老五痛得想要破口大罵,但在對上李長亭仿佛看死人般的冰冷眼神時,忽然喉嚨一梗,什麼話都說不出了。
“叔公,這家夥能交給我處置嗎?”李長亭問。
族長定了定心神:“你想怎麼處置?”萬一李長亭說要殺人,那可不行!曹老五還罪不至死。
李長亭嘴角溢出一絲冷笑:“您放心,我隻是想親手把他送交官府。”
族長點點頭同意,問了問大家的意見,見沒人反對,又當眾宣布把曹老五趕出村子。
雖然曹老五沒有得逞,但這種行為絕不能容忍,畢竟村子裡還有這麼多出嫁和未出嫁的姑娘,有曹老五這樣一個禍害在,誰都無法安安心心過日子。
曹老五在地上哭聲哀求,見沒人搭理他,又爬到曹大爺面前去認錯,求曹大爺救他。
曹大爺嫌惡地看了曹老五一眼,心裡了啐罵一聲:沒用的東西。
臨走時,曹大爺忍不住掃了眼許清,渾濁的眼睛裡滑過一抹可惜。
他不禁想,如果曹老五得逞了該多好。
這個許清實在太囂張了,雖然曹老五已經被趕出家門,但畢竟還流著曹家的皿,頂著曹家的姓,把人打成這樣,簡直就像是在故意打他的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