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爺越想臉色越沉,心裡也越氣不順。
回去的路上,李金梅還在滿心自責,都是因為她對曹老五絲毫不留情面,才讓曹老五怨恨在心,去報復許清的。
“姐,我可不怕那曹老五,他也傷不著我。”許清安撫她,“事情都過去了就不要想了。”
“我知道,我就是後怕。”
李金梅簡直不敢想萬一許清沒有制住曹老五,萬一曹老五得逞了......後果會怎樣。
想到這,李金梅道:“你說你們住得這麼偏,離村子又這麼遠,就是有個萬一,喊救命都沒人聽見。”
以前李金梅還不覺得,現在出了曹老五這事,李金梅越發覺得許清和李庭暉住在山上不安全。
可房子住得好好的,也不到非搬家不可的地步。
這些李長亭也想到了,他回到家問許清要不要跟他學些防身的功夫。
許清雙眼發亮:“真的?你願意教我?!我要學!”
“手給我。”
許清不解地伸手過去,隻見李長亭握住她的手腕捏了捏,又捏了捏她的肩膀,然後幾不可聞地皺了皺眉。
“你是在看筋骨嗎?怎麼樣,我有沒有習武的天賦?”許清眨巴著亮晶晶的眼睛問。
李長亭沉默了一會兒,半響,吐出兩個字:“湊合。”
許清:“......”
別以為她沒看見他眼裡的嫌棄,你從小吃不飽穿不暖還整天幹重活試試,能長好才怪!
李長亭放開許清的手,手指上仿佛還殘留著溫潤的觸感,剛剛的沉默,似乎並不全然代表著嫌棄。
因為門外還等著兩個開工建屋子的師傅,所以李長亭和許清沒聊多久便出去了。
兩個老師傅也不生氣讓他們等了這麼久,一進門就悶頭幹活,一個建屋子,一個造烤爐,互相之間時不時地交流兩句。
今天肯定幹不完,光是屋子,沒個四、五天也弄不好。
李長亭把家裡的活交給曹老六看著,他和村裡的赤腳大夫一起把曹老五送去官府。
赤腳大夫跟著一起去是因為曹老五的傷口被李長亭踩崩裂了,一直留在祠堂裡處理傷口,正巧他要把最近收集的草藥拿到鎮上去賣,就順便一起去了。
路上,李長亭掀開曹老五的衣服,看了看他的傷口。
“你想幹什麼?”赤腳大夫一臉警惕地盯著他,“你......你消停會兒,我不心疼他,我心疼我的藥草,值不少錢呢。”
李長亭卻看著曹老五的傷口皺起眉頭,心裡滿是疑惑:“怎麼會......”
赤腳大夫見李長亭表情不太對,也湊過去看了看,道:“誒,你家鋤頭還挺鋒利,這傷口簡直就像刀剌出來的一樣。”
李長亭將衣服蓋回去,不動聲色道:“我家的鋤頭我昨天剛磨了,鋒利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