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空氣充斥着濃烈極緻的溫度。
流動着的因子混合着微醺的酒精,騰升出熾燙的溺色。
岑晝任由她拉着脖頸,一雙深不見底的鳳眸隔着鏡片直勾勾地盯着她。
當中的危險暗沉如同準備撲打過來的浪潮,下一秒就要将她徹底淹沒。
暖調的燈光下,女孩穿着性感誘人的酒紅色薄裙,露在空氣中的肌膚瑩白細膩,美色晃眼。
尤其是這句大膽直白的邀約。
完全将男人一直隐忍在心頭的強烈情感,猛然沖擊向僅有的理智。
岑晝喉結滾動,心如擂鼓,眸色越發厚重幽深,流轉旋渦。
以前清純懵懂的小天使,在他精心的嬌寵下,終于開始主動反過來撩撥他了。
真是可愛又大膽極了。
“漾漾。”
他大手一伸,反過來強勢地掐緊她的腰間。
流動着濃郁失控的眼眸盯緊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表情,嗓音沙啞得厲害,“确定嗎?”
喬知漾擡着霧色的雙眸,對上他眼中凝滿的墨色。
臉蛋彌漫的绯紅,既有被酒醉熏染,也有情意的嬌羞。
她環繞着他頸間的雙手緊了緊,點點頭,清軟的聲線非常認真,“确定。”
話音剛落。
下一秒。
柔軟的腰間毫無任何預兆般,猛地被一把緊扣。
随後,綿長強勢的吻和紛亂的呼吸,如同暴風驟雨,朝她鋪天蓋地的壓來。
男人吻得狂亂又熾熱。
沒有了平日的遊刃有餘。
隻有瘋狂的亂了章法。
絲毫無半點憐惜,要給她任何反悔的機會。
直接将她吞沒在這片熾烈的熱吻中,要将她癡念吞噬。
喬知漾臉頰桃粉,被吻得眸色愈發霧色迷離。
如同溺水者般,逐漸缺氧的大腦泛起暈眩感。
恍惚間。
隻覺身後重重一震。
還沒來得及回神。
下颌又被高高擡起,烈吻再次裹挾着高溫,炙熱傾覆上去。
去掉斯文端正的男人行為野烈得洶湧可怖,宛如徹底露出了原有的真面目。
不到半秒,就吻得她大腦缺氧,意識深陷。
喬知漾呼吸雜亂。
本就彌漫着霧氣的雙眸變得更加潋滟。
她忍不住張了張嘴,勉強地找到僅存的一絲理智,提醒他,“關,關燈....”
“不關燈好不好?”
岑晝吻着她嫣紅的眼角,暗啞的聲調帶着腹黑的誘蠱,“今晚想要看着夫人。”
一聲輕響。
周圍流動的空氣涼了一瞬。
但又很快重新溫暖起來。
喬知漾眸色迷糊。
彌漫着混沌的腦海裡隻來得及浮出個念頭。
果然小姐妹說的對。
這種小裙子還真的是一次性的。
......
熾熱兇烈的吻不斷如雨點落下。
喬知漾眼底的霧氣越來越濃。
“夫人,作為交換。”
男人耐心十足,一點點用吻引着她淪陷,被摘下眼鏡的雙眸熾然如炬,聲音暗啞。
“輪到寶貝給三哥回禮了。”
她如願拆開了他這份禮物。
現在輪到她成為回贈的禮物,被他親手拆開了。
喬知漾神情沉醉,呼吸亂了又亂。
映入眼中的光暈搖搖晃晃的。
滿室内幾乎隻剩下兩人接吻的聲音。
熱纏的。
失控的。
瘋狂的。
沙啞的。
直到她感到耳邊似乎響起了點床頭櫃被拉開的聲音。
“寶貝.....”
岑晝抱着她,眉骨染着绯紅,吻着她的耳尖,滾動着顆粒感的嗓音又低又啞,“幫我戴上。”
烈吻再次強勢落下。
喬知漾半仰着頸間,雙眸霧氣蔓延,意識因他溫熱失控的吻,而徹底淪陷投降。
“漾漾.....”
“寶貝.....”
岑晝俯身親着她,冷清矜雅的眉眼如今染上了抹忘情的绯紅。
像是從神壇上堕落的佛子,哪還有半點克己複禮。
懷裡的女孩是他多年來的渴望,多年來的夢寐以求。
他步步為營,蓄謀已久,編織偌大的情網,就為了等待她的到來。
如今這朵明豔的小玫瑰,終于被他親手采摘下來,在今夜為他綻放。
“寶貝,你知道嗎?”
他指腹撫到她臉頰,吻着她的眉眼,喉嚨滾動着低沉的字句,要她聽得清楚,“以前還沒重新出現在你面前的時候,我就做過了無數同樣的夢。”
“夢裡的我就像現在這樣。”
他從來都不是個光風霁月的正人君子。
還沒正式捕獲到她的芳心。
就已經開始在夜深時分這樣想着她。
“漾漾,我愛你。”
岑晝目光深情缱绻望着她,再次熾烈地吻着她的唇,“謝謝你願意走進我的世界,願意接納這樣圖謀不軌的我,願意喜歡我,願意被我占有。”
“寶貝。”
“你是我的。”
“隻能是我的。”
岑晝斂着眸,幽深的視線如狼般直勾勾盯着她,漆黑的瞳色閃爍着濃郁偏執的墨色。
“漾漾。”
“今晚你逃不掉了。”
……
窗台外面的天色,随着太陽緩緩升起,開始掀起新的一天的微光。
喬知漾抵着他的兇膛,淚睫模糊,嗓音軟啞,“夠,夠了,别親了.....”
聞言,男人輕輕笑了下。
失去代表着斯文儒雅的金絲邊眼鏡的眉眼,寫滿了斯文敗類的痞色。
“怎麼辦寶貝?”
他親着她的紅唇,眼底像是深邃危險的海面,低啞溫磁的嗓音愈發深沉,“還沒待、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