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少席是真怕。
這女人是真狠。
一針紮下去,他就不舉了。
這藥定是歐宴弄來的,可厲少席明明讓人搜過他的身。
也不知道歐宴那個死瘋子,是怎麼把藥帶進來的。
“厲少席,你不介意我在你手上刻幾個字吧?!”
雲栀意忙活了一陣,從一旁的櫃子裡翻出了紋身儀器還有紅色的色乳。
他解開厲少席手上的繩索。
然後強行拉過他的手按在床上。
“你這瘋女人,想幹什麼?”
“你怎麼對我,我就怎麼對你。”
雲栀意拿起紋身儀器,抓着他的手就開始刻字。
沒有給他上麻藥,每一針都能感覺到疼。
他身上被雲栀意紮了毒針,又被捆着,加上兇膛有傷,跟個廢物一樣躺着動彈不得。
房間的門被雲栀意反鎖了,門外的保镖也無察覺。
他側過眸。
看見雲栀意憤怒的在他手上刻字……
每一針都很疼。
他也體會了一把,她當日體會的苦楚。
紋了一會。
雲栀意忽然看向他森冷的臉。
“厲少席,你那麼喜歡龍,幹脆叫做龍少席得了。”
“你的手上刻【龍賤席】吧。”
“你想死。”他像一頭野獸,聲音像是要吃人。
“死?”雲栀意輕笑了一聲,“現在是誰死還不一定呢…”
……
不知道過了多久。
厲少席疼得哼了一聲。
“嫂,輕點。”
雲栀意恨他入骨,刻字的時候恨不得戳進他的骨髓裡。
她無視他的祈求。
最後,滿含憤怒的丢下紋身儀器。
看向他手腕上三個鮮紅的字:【龍賤席】
“好看吧?”
“……”男人抿着唇沒吭聲。
手腕上。
三個紅色的字,是那樣顯眼奪目……
他起初憤怒。
後來竟無恥的笑了。
“這算是愛的烙印嗎?”
“愛?”雲栀意嗤了一聲。
“天底下若有女人愛你這種變态,那才是見了鬼!”
他又接着問:“你給我大哥紋過嗎?”
“沒有。”畢竟厲阈野是正常人!
誰沒事說他賤。
他繼續接着問:“那你也這樣綁架過我大哥嗎?”
“綁過。”
這話不假。
她被厲老爺子綁回亞洲那天,才給厲阈野下過藥,将他綁架了。
厲阈野醒來的時候,一直沉默的看着她。
那眼神看得讓人發怵。
厲少席接着呵了一聲,扯得兇口一陣疼痛。
“他居然會愛上你這種女人,簡直是腦子有包!”
雲栀意:“……”
他繼續道:“你是我見過最瘋的女人,冥頑不靈,不識好歹,下手是真毒,你不僅要殺我,還想讓我不舉,給我亂取綽号,如今又在我手上刻字。”
喲。
這還埋怨起來了?
雲栀意爬上床,憤怒的一腳踹在他的腿上。
“厲少席,你綁架我在先,要廢我的腿在後,最終又強行把名字刻在我的手上,我不過是将你對我做過的事,一一還給你,怎麼這就破防了?”
“說起狠毒和陰戾,誰比得過你,你才是我到目前為止,見過最瘋批的男人,發起瘋來,比精神病院的還可怕。”
她又踹了男人一腳。
還不解氣。
一腳接一腳,恨不得踹死他。
“……”
厲少席跟個木偶一樣。
躺在床上由着她打。
疼得臉色蒼白。
脖子上纏繞的繩索快讓他喘不過氣,兇膛的傷口鑽心的疼。
他紅着目光,看向雲栀意,“你還要打多久?”
雲栀意安靜了。
“你一定舍不得這樣打他吧?”他問。
雲栀意沒回答,也不和他廢話了。
一把抓住厲少席。
“有槍嗎?”
厲少席坐起身,随後勉強在床邊站直身子。
他身體無力,手腳和脖子都被她捆着,纏繞着。
他居高臨下的盯着雲栀意。
“你想一槍崩了我?”
“少廢話!”
雲栀意蹲下身,給他铐上一副腳铐,又将他手上的繩索檢查了一遍,确認很結實後才說。
“讓人送我們出去。”
她将那個破碎的酒瓶,又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厲少席,你現在在我手上,隻要我一用力,你就一命嗚呼了……給我一把槍,再安排人,把歐宴放了。”
脖子上的冰涼,帶來絲絲寒意。
她稍微用了點力。
他的脖子肌膚就溢出了鮮皿。
厲少席知道她沒開玩笑。
他睨了一眼大床對面的黑色保險櫃。
“槍在保險櫃裡,有三發子彈。”
“密碼,99139。”
雲栀意走過去,輸入密碼。
一把黑色的手槍,顯現在眼前。
她仔細檢查後,發現這槍是厲氏特制武器,是厲阈野教過她使用的衆多類型之一。
如厲少席所說。
一共三發子彈。
她就那樣當着厲少席的面,将子彈上膛。
最後,将槍口對準了厲少席的兇口。
她熟練的樣子,顯然不是第一次摸槍了。
她的師傅是厲阈野,嚴格到了極緻!
厲少席低眸,看了看抵在兇口的槍。
目光又落在她的臉蛋上。
“阿雲,你比我想象的要野……”
“厲少席,你真不怕死啊?”
他立刻改了口,收起那副輕浮姿态,恭恭敬敬地對她喚了一句。
“大嫂。”
雲栀意警告道,“你不懂尊卑,我可以教你,以後别再把你那副浪蕩的樣子用在我這裡。”
“嗯。”
他點頭。
随後将視線看向繁華的衣櫃。
“出去之前,先給我換一身衣服吧,外面很冷。”
他身受重傷,兇膛的傷口反複發炎感染,如果再這樣出去受凍,他會死。
他還不想死。
他接着說道。
“最左側的衣櫃裡,有一副手铐,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拿那副手铐先把我铐上,再去找衣服。”
“對了,麻煩大嫂,把我脖子上的繩索解開。”
雲栀意嗤了聲,“要求還挺多。”
她解開了男人脖子上的繩索。
被捆得很死。
他的脖子都被勒紅了。
雲栀意去衣櫃裡,翻出一件厚厚的羽絨外套,替他穿上。
穿好後。
又重新将手铐铐在他的手上。
腳上也有一副腳铐。
最後。
她将槍抵在了男人的腦袋上。
“厲少席,我們走吧,出去之後,你讓所有安保人員都退後,放下武器,不要耍任何花招,否則我一槍下去你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