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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玫瑰盛放 瀟騰 2916 2024-08-29 11:12

  厲阈野睜開眸。

  發現瀾夫人坐在床邊。

  “厲大少爺,我已經有五年沒有見過少席了。”

  瀾夫人一直住在Z國,從生下厲少席之後,就和厲家斷絕關系,一直未婚,如今五十多歲了氣質依然高雅。

  頓了頓,她繼續說。

  “我是真的不知道,少席身在何處。”

  聞言。

  厲阈野的視線睨向她,聲音冷漠。

  “既然如此,那日在别院,你為何惶恐?瀾夫人,你究竟隐藏了什麼秘密?又為何一心尋死?”

  厲阈野洞察到她眼中的驚慌。

  那裡面必定隐藏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瀾夫人未回答。

  隻是誠懇道。

  “聽說少席綁走了厲家大少夫人,他的大嫂,你的妻子。”

  “我一定會配合你,找到他的。”

  厲阈野沉着聲,眸中帶着嘲弄之色:“這麼久了,你對他的下落閉口不談,這就是你說的配合?”

  “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在哪…”瀾夫人真誠的說。

  “少席性子暴戾急躁,做事手上沒有分寸,我先替他跟你道個歉。”

  “聽說F洲又崛起了一股龍氏的勢力,我和他們頭目是舊識,如果你能聯系到龍家的家主,可否讓我去見一見他,我與他談一談,讓他出面動用F洲的勢力,必定能找到少席。”

  F洲是有一股龐大的龍氏家族勢力卷土重來,席卷了各地,是名副其實的黑道之王。

  可是。

  厲阈野從不與那些勢力交好。

  當然,除了夜淵。

  他交好的,隻有夜淵。

  這段時間。

  厲阈野一邊尋找雲栀意。

  一邊讓厲九去打探那些勢力的消息。

  在這片土地上,夜氏集團崛起之前,龍氏集團是王者。

  如今潛伏了多年,竟又回來了,報複了夜氏。

  隻因,龍氏和夜氏有着濃重的皿海深仇。

  那些事。

  就連厲阈野都不知道。

  因為。

  他以前也不曾涉足這片土地。

  多年前。

  厲老爺子還經常來這裡,或許,他才知道當年那些事。

  夜淵的父親走得早,聽聞,與厲老爺子還是舊識。

  瀾夫人跟過厲老爺子,所以,她認識龍家的家主,似乎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隻不過。

  厲阈野的目光中還是迸發出一抹迥異的光。

  “瀾夫人,你和龍家家主是舊識?”

  “是。”

  事到如今。

  瀾夫人不好有所隐瞞,她隻好承認。

  雖然那些曾經的日子,是她一生不願提及的事。

  “厲大少爺,你知道,我是舞蹈演員,曾經來F洲進行過一場演出,我是在舞會上結識你父親的。”

  “當然,也是在那場舞會上結識龍家家主的,隻不過,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

  夜淵兇狠果斷,他曾經殺了龍家的繼承人。

  短短幾年,就席卷了F洲,勢力遍布各地,壟斷了所有的寶石島嶼。

  曾經那名龍氏的繼承人,太過廢物。

  自從那事之後,龍氏集團被打擊得一蹶不振,隐藏消退了。

  如今,那位六十多歲的龍家家主,重新掌舵了龍氏卷土重來。

  隻是他膝下無子。

  因為他的子,被夜淵殺了。

  這次整個家族抱着複仇的目的而來,夜淵又離開了F洲那麼久,夜氏必定是難以喘息的。

  他曾經夜以繼日。

  想帶香蔓回這裡。

  他曾經說過,這裡很亂!

  他還說過,這樣的亂地,就是厲阈野來了都得掉一層皮…

  來了這裡。

  似乎每個人的身上,手上,都沾染了鮮皿的氣息。

  夜淵曾經過的是這樣的生活。

  所以他迷戀香蔓的溫柔鄉。

  整日淪陷…

  他說的沒錯。

  厲阈野何止是掉了一層皮呢?

  沒有了雲栀意。

  他丢的是半條命…

  如果風澤不把他铐起來,他會魔怔到不眠不休。

  丢的又何止是半條命…

  *

  奢華的起居室。

  灑下昏黃浪漫的光。

  厲少席睜開眼。

  發現女人精緻的臉蛋,近在咫尺。

  雲栀意?!

  離他這麼近。

  這是做夢?

  他的眸色染上些許柔和與笑意。

  或許,隻有在夢裡,才能見到她這副散漫溫柔的樣子。

  他還未回過神。

  隻見女人擡起手,狠狠一巴掌朝他打了下來。

  “厲!賤!席!”

  雲栀意坐在他的床上,呵呵的笑着。

  “你沒想到吧?居然落入我的手裡了!”

  說着。

  她的手用力一把摁在他的兇膛上。

  傷口被她摁得撕心裂肺的疼。

  目光睨過全身。

  他才驚覺不對勁。

  雙手,雙腳都被她用麻繩捆起來了,就連脖子上都纏繞了繩索。

  而他的手上,紮着閃閃發光的針。

  昨夜。

  雲栀意趁着厲少席睡着了,将毒針紮到厲少席的身上,将他綁了。

  毒液是歐宴給她的。

  針嘛,是前幾日的部落保姆帶來的繡花針。

  她悄悄摸了幾根藏起來。

  此刻。

  雲栀意用一個砸碎的紅酒瓶,抵着他的脖頸。

  “厲少席,你想怎麼死?”

  破碎的瓶口,鋒利無比,抵入他脖子的肌膚,仿佛隻要一用力,就能捅斷他的頸部動脈。

  “阿雲,别鬧…”

  厲少席全身動彈不得,被她捆得死死的,眼眸雜着冷光落在她臉上。

  “快把瓶子放下。”

  “你叫我什麼?”雲栀意氣憤着,不知道又從哪裡掏出兩根針,直接隔着衣服刺進了他的兇膛裡。

  “嫂。”

  他忍着傷口的劇痛,不情不願的叫了句。

  “大嫂。”

  “有話好好說。”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雲栀意放下酒瓶,又取出一根閃閃發光的針。

  放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厲少席,這根針要是紮下去,你就萎了,一輩子碰不了女人了!”

  “……”

  男人的目光落向她手中的針。

  這女人。

  不僅放火把燒他。

  還想讓他那裡萎了…

  怎麼如此歹毒!

  “雲栀意,我待你不薄,你何必下此狠手?”

  他接着道。

  “我又不是你男人,碰過幾個女人也與你無關,你這根針,恐怕紮錯人了,你應該紮到厲阈野身上!”

  “你再說一遍?!”雲栀意拿起針就要朝男人大腿那裡紮下去。

  卻聽他立刻求饒的喊了一聲。

  “阿雲,别紮我。”

  “行,我先不紮你。”雲栀意将針收了起來。

  “等我和歐宴出去了,我再紮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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