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你會很安全。”
厲阈野的手從身後挽住她的腰。
冰冷磁性的聲音,很有壓迫感。
“把這個戴上。”
一隻銀色的手镯,被扣在她的手腕上。
雲栀意猝不及防的擡起手,問:“這是什麼?”
“如你所見。”
“……”看起來像是一隻普通的鑽石手镯。
可是雲栀意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
85K白金鑲嵌了滿鑽,在太陽光下熠熠生輝。
漂亮是漂亮,可她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
雲栀意疑惑:“就隻是一隻普通的鑽石手镯嗎?”
“不是。”
“那是什麼?”
“GPS定位。”
“……”雲栀意人傻了,她還要逃跑呢,被定位了跑個毛啊?
正想把手镯取下來,就聽到他的聲音隐隐傳來。
“森林裡地形複雜,有些地方沒有信号覆蓋,若是你走丢了,我上哪去找?”
言下之意,讓她務必戴好手镯。
可是雲栀意天生一身反骨,她用力脫着手镯。
“我不戴,我就不戴,快給我取下來……”
“森林裡很危險,若是沒有它,發生緊急情況或者什麼意外,救援不及時,你會被野獸活吃了,所以,最好乖乖待在我身邊。”
“你放心,我一定不會亂跑的,為什麼取不下來啊,厲阈野,我真的不喜歡戴手镯,你給我取下來吧。”
“鑰匙在家裡,别白費力氣,沒有鑰匙打不開。”
話落。
他就抱起雲栀意的腰,将她遞上馬背。
随後,他健步的騎了上去,從身後抱着她。
雲栀意假裝暈馬:“我想吐……”
“有了?”
他的聲音柔柔的從耳後傳來,帶着邪魅。
“你不是做避孕措施了嗎,怎麼會有。”
“套也不是百分百的避孕成功率。”
雲栀意被他吓了一跳,小臉蒼白:“………”
主打的就是一個心理攻擊。
雲栀意身子僵住,萬一真有漏網之蝌蚪,那她不是完了。
瞬間。
厲阈野似乎就掌握了她的軟肋。
他露出淺淺的笑聲,狂妄卻又張揚。
雲栀意人傻了,懷疑他和夜淵處久了,人也不正常了!
不,他本來就不正常。
他和夜淵兩人都不正常!
黑色的駿馬,步入森林,雲栀意指了指一處溪水邊的草坪。
“能不能放我下去休息休息。”
“嬌。”這女人真是嬌氣,才出來一會就累了。
“籲!”厲阈野拉住黑色缰繩,讓馬停了下來。
雲栀意迫不及待的從馬背騎坐上跳了下去。
不為别的,在馬背上坐了一路,她被身後的男人硌得慌。
全程,他都在身後緊緊挨着她坐,頂了她一路。
雲栀意忍了一路了。
她找到一個柔軟的草坪坐下,欣賞無名的野花。
“我在這裡等你們,你們騎馬去打獵吧。”
厲阈野跟着下了馬,身後不遠處一群保镖,夜淵也在周圍開始了行動。
看着男人走近,雲栀意盡量不去看他下半身。
“光天化日,你這樣不尴尬嗎?”
“尴尬什麼?”他眼裡露出邪佞,“别的女人想要,還要不到,這是你的專屬特權。”
這是暗指她身在福中不知福?
雲栀意懶得理他!
這種話題不能繼續了,她立刻轉移:“你們經常這樣出來打獵嗎?”
“這樣大規模,會不會破壞生态?”
他冷聲一笑:“不來獵一獵,才會影響生态平衡。”
自從他買下這些森林,作為私人産業,裡面的動物就被保護得很好,大規模繁殖,如果不抓一些,就會引起泛濫。
說話間。
十幾隻兔子突然受驚,從草叢裡跳了出來。
一隻大肥兔擦着雲栀意的腦袋而過。
“啾!”
“啾!”
兩隻弓箭劃過,串起大肥兔落在地上。
剛好就掉在雲栀意身旁。
雲栀意整個人都是呆麻的,因為,剛剛其中一隻弓箭,就擦着她的右臉幾cm而過。
如果那隻箭偏一點,恐怕此刻倒在地上的就是她了。
晚上吃的不是肥兔,而是她的席……
驚魂未定,她仿佛看到自己惹怒厲阈野的結局,就跟那倒地奄奄一息的兔子般。
她又何嘗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白兔呢?
從地上站起,她揣着憤怒質問厲阈野:“兔兔那麼可愛,怎麼可以吃兔兔……”
“厲阈野,你不覺得自己太殘忍了嗎?”
一小時後。
雲栀意抱着烤香的半隻野兔。
“嗯,兔兔真香!”
厲阈野:“……”
雲栀意吃得津津有味,全然不顧淑女形象。
見男人一直盯着她,幹脆撕下一隻腿遞過去。
“喏,看我幹嘛,你吃啊!”
厲阈野不為所動。
雲栀意将香噴噴的兔腿咬了一口,邊咬邊道,“真的很香。”
說完,就将啃過的兔腿塞到了男人嘴裡。
與此同時,旁邊的花豹錢錢聞着肉香味跑了過來。
虎視眈眈的盯着雲栀意手裡的烤香兔子肉。
“别吃我啊……”她下意識後退,旋即将肉分出一半丢給了花豹,“喏,吃它吧!”
夜淵也聞着肉香味跑了過來。
将手裡的野雞丢到花豹面前。
“錢錢。”
那隻花豹沒理他,吃了兔肉又跑到雲栀意身旁。
雲栀意吓得立刻往後跑。
“夜淵,能不能牽好你的寵物!”
“你該找厲阈野,他現在才是錢錢的主人。”
夜淵已經将這隻小豹子送給了厲阈野。
雲栀意被吓得花容失色:“我管它是誰的寵物,快牽下去吧!”
這兩個男人真是變态,跟在他們身邊,随時都有挂掉的風險。
誰出門随身攜帶這種兇猛的動物啊……
若是它餓了。
把她吃得連骨頭也不剩的!
“風澤。”厲阈野發出命令,很快一旁的風澤就走了上來,将那隻想與雲栀意親熱的豹子牽了下去。
夜淵則是拿起家烤架上,還未烤熟的一隻兔子塞進了嘴裡,拉着厲阈野。
“那邊有大貨。”
厲阈野順着他說的方向,投過去一個犀利的眼神。
他穿着一身暗紫色宮廷式的騎馬服,身形高大挺拔,俊美的側臉線條流暢,身上流露着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
光看他的外表,真是個絕色男人,打着燈籠也找不到。
雲栀意下意識抿了抿唇。
“你們去吧,我在這等着。”
厲阈野回眸看了她一眼:“這裡目前安全,你别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