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放心吧。”
“我可不想死在這,不會亂跑的。”
雲栀意看起來一副很乖的樣子。
目測着厲阈野和夜淵騎馬離開,她才放下了手中的兔肉。
環顧一圈,發現她的身旁隻跟着幾個女傭,其餘精壯的保镖都在周圍開路,或者已經被他們帶走了。
看向一旁,從幹枯松葉裡冒出的蘑菇頭,她心裡閃過一絲沖動!
旁邊還留有幾匹馬,她或許可以嘗試,騎馬離開。
厲阈野和女傭們都不知道她會騎馬,所以,對她沒有太多防備。
可是她要如何搞定這幾個女傭……
武力定是行不通的!
隻能智取。
她下意識看向埋在土裡的蘑菇。
五顔六色都有。
大多都是有毒的……
她還看到了一旁的“見手青”野生菌,有毒,能使人産生幻覺……
于是一個念頭萌生了。
她想利用毒蘑菇,把這些女傭毒倒,然後騎馬跑。
在國外之時,她打了兩份工,一份工作是在野生菌市場賣蘑菇,閑暇之餘愛好就去戶外學騎馬。
眼下,可真是天助我也!
這樣好的機會,錯過了就再也找不到了。
作為一名蘑菇愛好者,她知道見手青放多了中毒至深會緻人死亡,所以,她還需掌握火候和用量。
她隻想逃走,并不想害死人。
隻需稍加點量,讓她們出現一些幻覺,不阻礙她逃走就行。
計劃已成。
雲栀意采來一些野花,一邊編織花環,一邊說。
“天氣很燥熱,我們熬點湯喝喝吧。”
女傭對她自然是有求必應,不敢有任何的反駁。
雲栀意找了個機會,把她們支走。
然後,借機在鍋裡添加了一些毒蘑菇加煮,随後又将蘑菇撈走,隻剩湯。
一兩個小時過去。
夜淵和厲阈野還沒有回來。
他們在森林裡狩獵,體驗樂趣,根本停不下來。
全程生怕被女傭們發現不對勁。
雲栀意特地沒讓她們接觸這鍋湯,而是謊稱沒吃飽,繼續讓她們烤兔肉。
熬好湯之後,她自己先嘗了一點點。
除了味道很鮮美以外,嘗不出别的任何味道。
她特地将湯盛好,一人分了一碗,然後讓大家搭配烤兔肉一起吃。
時間漸漸地流逝。
不知道過了多久。
雲栀意擡眸看向遠處,仍然不見夜淵和厲阈野的動靜。
剛剛還晴空萬裡的天空,突然間籠罩了一層烏雲。
看樣子像是要下雨了。
雲栀意試探女傭:“看樣子快下雨了,不知道夜淵和厲少什麼時候才能打獵回來?”
女傭:“估計沒那麼快,以往少爺和夜先生打獵都要一天的,甚至還在野外露營,十天半個月也是常見的事。”
反正在來的路上,他們已經備好了相應的物資。
“咦,不對啊……”
雲栀意:“怎麼了,有什麼不舒服嗎?”
“你的說話時頭上有對話框……”
“我也看見了。”
“還有花花綠綠的小精靈。”
“你看,就在我手上。”
女傭随後抓起一團空氣,遞到雲栀意面前,攤開手心。
啥也沒有。
手裡就是空氣!
雲栀意配合的笑道:“好漂亮,小精靈的衣服比蝴蝶的翅膀和天上的彩雲還要美。”
“對啊對啊,她們邀請我跳舞呢!”
“這個舞我也會跳。”
雲栀意故意裝作真的看見的樣子,邊走邊跳,很快就跳到了一匹黑馬旁邊,伸手去拉缰繩。
這匹馬長得很俊,毛發特别順滑,可是它的脾氣不怎麼好。
雲栀意一接近就開始躁動。
雲栀意從一旁地上撿起兩個胡蘿蔔遞給它吃。
慢慢和它套近乎,然後試探性的摸了摸它的腦袋。
輕聲說:“乖馬兒,我不會傷害你的,帶我走吧。”
她哄了哄那匹馬,趁它不注意,一個箭步爬到它的背上。
“駕!”
她跑了。
穩穩的坐在馬背上,它越跑越快。
天空烏雲密布,一個閃電落下。
雨點傾瀉而下,沖洗着地面的腳印。
今天他們出來得很早,此刻時間大概是中午十一點。
離晚上還有很多個小時。
她要盡快趁着天黑之前,找到這片森林裡的出口。
馬速太快,森林裡的樹枝挂到了她的手腕。
低頭時,一股鮮皿湧出。
雲栀意心下一驚,頓感不妙!
一股恐懼,伴随着莫名的不安湧上心頭。
她之所以害怕。
不是因為她受傷流了皿。
而是……
她低頭時看到自己手腕上閃閃發光的鑽石手镯。
這枚手镯裡帶了GPS定位裝置。
該死的厲阈野,什麼工藝做出來的手镯,居然需要鑰匙才能打開。
此刻她顧不得這麼多了!
趕緊逃出去,找個專業的開鎖匠試試,再不濟,就讓消防拿電鋸強行鋸開。
她一定要把這個GPS丢掉。
可是厲阈野怎麼會給她那麼多的時間?
*
此刻。
森林的另一處,天空飄起了雨。
雨水落在樹葉上,順着各種形狀的樹葉滴滴答答往下落。
跟随的手下拿來了雨衣,披在厲阈野身上。
“厲爺,别着涼了。”
一旁的風澤帶着人手在搭臨時避雨棚。
搭好之後,便将厲阈野請去避雨。
“風澤,阿狼有沒有消息?”
自從上次阿狼走丢後,厲阈野便一直沒放棄,繼續讓風澤私底下派人尋找,可是幾乎翻遍了森林每個可能藏身的角落,也沒找到它的蹤影。
風澤頓感壓力:“少爺放心,屬下會繼續派人搜尋。”
“阿狼自小就聰明敏捷,就算走丢了,它也應該能在這片森林裡生存下去,或許找到它,隻是遲早的事。”
“嗯。”厲阈野聲音冷冰冰的。
擡起眸,借着天空淺淺的光,可以看到他深邃的瞳孔裡氤氲着淡淡的淺紫色,邪魅貴氣。
他的瞳孔隻是略帶一點點淺色的紫,與墨瞳相融,平日社交距離根本看不出他眸裡的紫,隻是讓人覺得深邃無比。
“這天氣很涼快,怎麼樣?今晚在這裡過夜嗎?”夜淵的聲音傳來。
隻見,他肩上盤旋着一隻剛捕捉的黃金蟒,體型比他的手腕還粗大,行動緩慢吐着蛇信子。
厲阈野:“都行。”
夜淵笑得賤兮兮的:“這條小黃很溫順,送給你家喇叭花怎麼樣?”
厲阈野一箭射了過去。
擦着夜淵褲腿而過。
似乎在警告夜淵:“她不喜歡冷皿動物。”
“你的傳家寶不想要了?”
“……”嗖!
夜淵隻覺得某個地方一軟。
剛剛那支箭,戳穿了他的褲子,離他的命根子幾cm地方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