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過早餐雲栀意又躺回被窩裡入睡。
昨夜歐宴給的手機被她壓在了床頭櫃最底下。
她沒想聯系他,可是又想知道消息…
畢竟那個照片上的女人,真的太像她媽媽。
背着厲阈野與他聯系,是危險的,所以她不打算幹那麼冒險的事!
趁着厲阈野不在,她從床頭櫃裡掏出手機,準備換個地方藏。
剛拿出手機,就收到了歐宴發來的信息:【姐姐早安。你沒告訴他吧?記得别告訴他,不然你就會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這語氣分明是威脅。
來不及多想,房門外傳來腳步聲,她迅速退出消息頁面後,将手機塞進了枕頭底下。
門開了。
男人邁步走進來,身上的灰色睡袍松松垮垮,露出性感喉結和些許緊實的兇肌。
房間内窗簾高高挽起,陽光透進來,照在柔軟的被褥上,光暈在她的臉上,顯得些許慌張。
“怎麼了?”
“沒,沒事。”她盡量掩飾。
就她那點小九九,撒謊都不會,被男人盡收眼底。
厲阈野沒拆穿她,更沒追問,隻撩起她的下巴淡淡道。
“撒謊的人,可是要受懲罰的。”
她嘴硬的說,“沒啊,我沒撒謊!”
“嗯。”嘴上應着,他的眼底卻充滿了濃重的光,令人看不透,微不可察。
下一刻,手指滑過她柔順的發絲,纏繞在他指尖,輕輕帶了點力,惹得她頭皮發酥。
“扣子解開。”
目光睨着她兩件套的睡衣。
雲栀意摸不着頭腦,解開領口兩顆扣子,這才擡眸看他。
這一看,便撞進他深邃火熱的眸裡,直直的盯着,看得她心尖一顫。
“厲阈野,你幹嘛這樣看我啊。”
“對你來興趣了。”
他站在床邊,一手把玩她的秀發,一手隔着睡衣圈她的兇,沒兩秒鐘就順着寬松的領口滑了進去。
肌膚一陣火熱,他彎腰唇吻了下來,她下意識躲,卻被他一手撐住了後腦勺。
吻了片刻,将她推倒壓在身下。
“欠了這麼多炮,以後一天補幾次才夠?”
“……”
雲栀意臉蛋一紅,忙伸手推他的兇膛,卻被他精準吻住了手,冰冰涼涼的觸感,讓她下意識縮回了手。
“抱我的腰。”
他命令着,聲音磁性溫柔。
下一刻,女人雙手就纏住了他的腰,摟得不緊。
她隻有在被他要的時候,才會緊緊纏着他的腰不松開,此刻卻是避之不及。
他眯眸一笑,“怎麼,我是你男人還這麼見外?”
“都在一起這麼久了,還害羞什麼。”
他的語氣盡顯強勢,“把手伸進來。”
“伸到我衣服裡面摸。”
“……”
她的臉色微微泛紅,卻也不客氣的将手滑進了他的睡袍裡。
一伸進去就摸到了他的腹肌,是那樣的誘惑。
“寶貝,解開。”他道。
雲栀意摸索了幾下,扯開他腰間的帶子,大片肌膚滑出來,窗外的陽光暈在他肌肉上,男人味更顯濃重了。
他很能克制,親了一陣,惹她心癢,他卻面不改色,一雙眸好整以暇的欣賞她的反應。
倒是她先按耐不住了。
腿不知何時環到了他的腰上。
清早的房間裡,頓時充滿了暧昧氣息。
他幹脆将身上的睡袍一扯,随手丢在一旁,光着身子抱她,親她。
……
晚上,香蔓空降“澳娛”
雲栀意接到消息,立刻來到澳娛賭場。
冗長寬闊的過道裡,香蔓踩着高跟鞋,一身黑色的吊帶長裙,朝她招手。
“栀栀,我在這!”
雲栀意走過去,倒不是她一個人來的,厲阈野陪她一起來澳娛的,到門口時,他接到了厲老爺子打來的電話,去尋了個安靜的地。
這段時間,厲阈野有事沒事就帶她來賭場,她對這裡倒是不陌生了。
“蔓蔓,不是說下個月才來嗎。”突然的降臨,她還以為聽錯了呢,環視一周,沒看到夜淵。
她接着問,“咋了,你倆鬧掰了?”
“沒鬧掰還在一起呢。本來打算下個月來A市的,可是夜淵他突然改變了主意,說要來這邊忙生意,這不,剛落地就讓人将我送這兒了。”
香蔓在裡面打量了幾圈,從前在花姐的場子,她去過夜總會,也去過賭場,裡面魚龍混雜,混亂不堪。
這裡比她以往去過的地方都要豪華,顯然,這裡的東家很有來頭。
雲栀意揣摩着,“夜淵讓你來這兒,他該不會要接手這家賭場吧?”
“有這個可能。”
說話間,兩人往前走。
迎面遇上幾個穿着黑色衣物的保镖,看樣子像是負責賭場這邊運營的。
看到雲栀意時,頓住腳步恭恭敬敬叫了聲。
“龍嫂。”
“……”
龍……嫂?!
雲栀意震驚了,環視四周,确定附近除了她和香蔓沒有别的女人。
“你是在叫我?”
“是,除了您還有誰。”
男人穿着黑色西裝,耳朵帶着高級藍牙耳麥,脖子上露出遮不住的紋身圖案。
雲栀意幹笑兩聲,“小哥,您認錯人了。”
“沒錯。”男人自報家門,“我叫鹿三。咱們東家姓龍,您這張臉,沒人會認錯的。”
“龍少席……?!”
“您覺得呢。”男人打啞謎,随後遞上一張貴賓專屬卡,退下了,這是賭場一票通的卡,憑此卡随意出入、包廂、酒店、餐廳等等。
雲栀意臉都綠了,回眸叫住鹿三。
“這卡我不要,請你們不要亂喊人,更不要喊我龍嫂,我和他沒有半點關系!”
吼了一嗓子。
沿途又遇到幾個前往貴賓包廂的服務生。
“龍嫂,晚上好。”
“……”
雲栀意不想理,裝作沒聽見。
那人就是個瘋子。
一向喜歡胡來。
他瘋随他瘋,她不理就是了。
她和香蔓進了一條小通道,準備找個地方玩玩。
真希望夜淵趕緊把這場子盤下來,以後天天來這裡玩,也不用顧忌龍少席那瘋子了。
畢竟,她是真不想見他呀。
迎面撞上幾個喝醉的浪蕩子,擋在兩人身前,一股酒味噴過來。
“喲,小妹妹長得不錯,讓哥哥摸摸。”
那鹹豬手不管不顧朝着雲栀意臀部摸上來。
“砰!”
自走廊的盡頭,飛來一枚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