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可不是啥好人。”
“淩淩,我們想辦法,先把雲栀意弄出來。”
歐宴放下望遠鏡。
似乎對厲少席在島嶼之下的建築很感興趣。
司淩見他如此表情。
立刻道。
“宴哥哥,别怪我沒提醒你,你的胳膊還沒恢複,在森林裡被炸傷了,粉碎性骨折,如今重傷未愈不适合冒險。”
歐宴輕笑一聲,俊美的臉上挂着幾分漫不經心的蔑意。
“可我看厲少席之時,發覺他似乎也受了重傷?”
“是的!”司淩嚴肅的說。
“據我一個醫生的職業本能判斷,他臉色蒼白氣色很差,像是失皿過多的後遺症,目測,他的兇膛之處受了很嚴重的傷。”
剛剛厲少席掀開衣服查看傷勢之時。
被兩人觀測到了。
司淩判斷,厲少席才從鬼門關走過一遭。
……
雲栀意捏了一堆的雪人。
每個雪人上面都寫滿了【厲賤席】
然後她又捏了一個雪人,在肚子上畫了一個愛心。
這個畫了愛心的雪人是厲阈野。
厲阈野應該來F洲了吧?!
在英國找不到她。
厲阈野必定會來F洲的!
等冬天過去,冰雪融化,道路恢複了交通,外面的信号也恢複,厲阈野就能找到這裡來了。
把厲少席剁成一塊一塊的肉片,把他丢進海裡喂鲨魚。
“嫂。”
身後傳來男人的聲音。
他颀長的身影,屹立在雲栀意的身後。
“你是第一次來這裡吧?”
“當然是第一次,誰平日裡沒事跑來這種鬼地方!”雲栀意頭也沒回。
他往前走了兩步。
目光掠過前方白雪皚皚的一片,又看了眼天空。
淡淡的說。
“這裡的夏天很漂亮,有粉色晚霞。”
“等冬天過去了,我帶你去坐熱氣球。”
“……?!”
坐熱氣球?
厲少席是想把她放到高空摔死吧。
畢竟。
他可不是什麼好人!
雲栀意睨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紅色【席】字。
厲少席有多狠。
隻有她知道!
給她注射藥物,讓她腿動不了坐輪椅…
又不打麻藥,強行讓人在她手上刻字…
他的狠戾,形容不了!
他睡覺的床頭,還擺放着一條檀木雕刻的巨龍,張牙舞爪,陰森無比。
海洋博物館裡,充滿了各種海洋動物的标本。
他是真的變态和瘋批。
雲栀意嚴肅的看向他:
“厲少席,你想好自己怎麼死了嗎?就算你現在不死,厲阈野找到你了,也會讓你死…”
她走到男人面前。
擡起左手腕。
露出那個紅色的【席】字。
“在我手腕上刻字,你還是第一人…”
厲少席的目光落在她肌膚上,紅色的字似乎與她的肌膚融為一體。
那個字不像是紋的。
像是從她的肌膚裡長出來的。
“阿雲,你手上的字很漂亮。”
“難看死了!”雲栀意嫌棄無比,“我遲早把它弄掉。”
“弄不掉,紋得很深,強行去除你會受傷。”他還補充道。
“那個字會在你肌膚上留一輩子。”
聽聞。
雲栀意臉色都煞白了。
她憤憤地道。
“紋得再深又如何?就算把這隻手砍了,我也要把這個字去掉!”
“……”他的目光有些晦黯。
雲栀意又嫌棄的補充了一句。
“對了,厲少席,你不要叫我阿雲!”
“為什麼?”
“我是你大嫂,你懂不懂禮貌和尊卑!”
“你們沒領證,你不算他的合法妻子,我叫你名字也無可厚非。”
話音落下。
他就瞧見女人朝他扔過來一大坨雪。
“令人讨厭的鲱魚罐頭!”
鲱魚罐頭奇臭無比,堪比生化武器。
厲少席這個鲱魚罐頭,宛如毒瘤。
簡直比筷子哥還令人嫌棄。
*
中午。
吃過午飯後,雲栀意在豪宅建築裡面随意遊走。
她在兩處不同風格建築的銜接走廊之處,發現了一架鋼琴。
這裡是厲少席許她活動的範圍。
周圍不遠處,有着巡邏的保镖和守衛。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她發覺,厲少席貌似和F洲的勢力走得很近。
那麼說起來,他就是夜淵的死對頭。
她想問點什麼消息,可是厲少席絲毫不透。
隻說夜淵的确出事了。
起初,他還說知道香蔓的下落。
後來,她再問之時,他說香蔓落入了一個叫龍氏的勢力當中,目前是安全的。
可是他也接觸不到香蔓的人。
雲栀意半信半疑。
她本想遊走着,尋找機會跑出去。
可是。
發現根本沒有機會。
她最終落坐在那架鋼琴面前。
用一條黑綢蒙上了眼睛。
将手放在琴鍵上開始彈奏【夢中的婚禮】
這架鋼琴是淡藍色的,放在這裡作為裝飾,旁邊的展示櫃裡還挂着巨型八爪魚的标本。
這架鋼琴,不如厲阈野送她的紫色鋼琴。
可是。
她的曲子卻彈得比以前更加娴熟了。
甚至。
她用黑綢蒙上眼睛,也一個音都沒錯的将整首曲子彈了出來。
【夢中的婚禮】
以前厲阈野天天逼她彈。
還說。
她閉着眼睛也要把這首曲子彈出來。
如今。
她能彈出來了,他們卻分開了…
雲栀意也不知道,她的歸期是何時?
手上刻了厲少席的名字。
厲阈野再也不會接受她了!
一首曲子彈完。
蒙上她眼睛的黑色綢緞被浸濕了。
這首曲子很奇怪。
像重逢,像遺憾,像愛而不得。
她喃喃道。
“這場雪也很奇怪,像重逢,像遺憾,像愛而不得。”
……
晚上。
雲栀意先進的房間。
她走到那張三米大床旁邊,摸了摸那條檀木雕刻而成的龍。
看起來很威嚴,冰冷,摸起來亦是如此。
他問過厲少席,他隻說這是十二生肖裡最喜歡的,所以将“龍”做成雕刻,盤旋在床頭上方。
野心夠大。
一般人在床頭放着黑色巨龍,可壓不住。
偏偏厲少席說他命大。
的确夠大的!
雲栀意那樣狠狠捅了他一刀,居然沒死。
還活過來了!
他的兇膛,留下一道極其醒目的傷疤。
那将是一輩子的烙印。
深夜。
他才回房。
看起來好像更加病弱了。
雲栀意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捂着被子看向他。
男保姆小心翼翼将他扶上床,然後又貼心給他蓋好被子。
“席少爺,您的傷勢未好,又嚴重了,醫生說絕對不能出去受凍了。”
厲少席半靠床頭。
“行,下去吧。”
“好,我就守在門外,您有吩咐随時叫我。”
男保姆退下了,輕輕将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