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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玫瑰盛放 瀟騰 3083 2024-08-29 11:12

  厲少席像個幽靈。

  走到她床邊落坐。

  拉上被子給她蓋好,目光盯着她的睡顔。

  真好看。

  他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她的頭發,眼裡閃過心疼的神色。

  “阿雲,厲阈野那麼不懂憐香惜玉,你怎麼不給他一刀?”

  “就像對我一樣,狠心,絕情。”

  “就連在夢裡,他也弄疼你……”

  他想摸摸雲栀意的臉。

  手頓在半空。

  竟又收回了。

  雲栀意說他髒……

  他不敢摸。

  “阿雲,如果我不髒,你還會這麼恨我嗎?”

  頓了頓。

  他竟又道了句。

  “嫂,晚安。”

  ……

  翌日。

  複古式梳妝台前。

  厲少席找來的保姆給雲栀意梳頭發。

  她們說的話是當地的部落語言:“小姐,我們給您編頭發吧?”

  “???”

  雲栀意聽不懂。

  她露出滿臉疑惑,擡眸看了看。

  隻見,對方已經抓起了她的頭發,開始編織。

  她大概懂了。

  她們的意思是要幫她編頭發。

  最後,還給她戴上了從未見過的發飾,充滿了異域風情。

  門外傳來腳步聲。

  厲少席一早去醫務室換藥處理傷口了。

  他拎着一件厚厚的女士羽絨服走進來,徑直的披在雲栀意的身上。

  “今天島上出太陽了,我帶你出去走走?”

  兩個保姆退下。

  雲栀意站起身,攏了攏外套。

  能出去了?

  厲少席是不是快死了,要去給自己挑塊風水好的墓地?

  她的目光掠過他的兇膛。

  不知道在想什麼。

  厲少席忽然蹲下身。

  一路往上,給她拉起羽絨外套的拉鍊。

  “走吧。”

  雲栀意原本穿着毛衣,那是今早他讓人送來的。

  十幾件純手工制作的款式。

  她挑了一件蒂芙尼藍立體蝴蝶結針織毛衣,此刻他又拿來一件同色系的羽絨服。

  “厲少席,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她低眸,睨了眼自己身上的羽絨服。

  “你不會在我衣服裡裝監聽器了吧?”

  “能不能想點好的?”

  “好?你能好,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

  他沒說話了。

  遲早會被她給氣死…

  ……

  島嶼周圍,布滿了小村莊。

  地面堆積了厚厚的雪。

  清晨,一抹陽光照在大地上。

  處處銀裝素裹。

  所見之處,道路,房屋,樹木全都被白雪覆蓋。

  雲栀意随手抓起一把雪。

  捏了捏。

  厲少席将一雙手套遞給她。

  “戴上吧,冷。”

  手套在半空中。

  雲栀意假裝沒看見,理都不理他,轉身走了。

  走到另一旁的樹下,裹起一堆的雪捧在手裡。

  “雲栀意,我讓你戴手套!”

  他走過來,一把抓住雲栀意的左手腕,奪走她手中的雪。

  她的手已經被凍紅了。

  他強行将手套給她戴上。

  “厲少席,你又碰我?!”

  她憤怒得臉蛋通紅。

  “厲阈野遲早把你手指頭剁光!”

  她警告後,最終又彎下腰去裹起了一堆的雪,嘴裡暗暗罵道。

  “有毒!”

  “你們厲家的男人果然有毒,天生是我雲栀意的克星……”

  厲少席:“……”

  雲栀意在手裡捏了一個小雪人,用木棍在雪人上寫了三個字:【厲賤席】

  寫完了。

  她将雪人遞給男人看。

  “瞧,這個厲賤席好看吧?”

  “……”

  “厲賤席,你早點死吧。”

  雲栀意彎腰,在地上刨了一個坑,将刻有【厲賤席】的雪人,埋進了坑裡。

  “現在死,明年春暖花開,墳頭草得有一米高了!”

  厲少席:“……”

  把雪人埋好了。

  雲栀意忽然擡起頭。

  來了一句。

  “厲少席,你那麼喜歡龍,要不然改名叫龍少席得了?”

  聞言。

  男人的臉色真算不上好看。

  龍少席?

  他伸出手,将厚厚的風衣外套敞了敞。

  發現裡面的白色紗布,又開始紅了。

  那傷口,不知道反複感染發作了多少次。

  他先是一聲不吭,站在雪地中,就那樣低眸看着她。

  明明是一副美麗至極的面孔,說話怎會如此難聽。

  “雲栀意,你以前和他在一起,也是這樣對他的嗎?”

  “你管不着…”

  “區别對待?”他問。

  雲栀意一坨雪甩在他的俊臉上。

  “厲少席,我是你大嫂,有沒有點規矩?天天打探我們的私事幹什麼!”

  他低着眸,勾唇笑了。

  “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

  “不要臉!”雲栀意怒罵。

  她怎麼罵。

  他都不生氣。

  除了那個字。

  髒…

  她隻要不說他髒,不嫌棄他髒,好像如何造作都可以。

  *

  遠處。

  雪地裡,趴着兩個男人的身影。

  從頭到腳,帽子衣服鞋子,均是白色,宛如雪地吉利服。

  就連手中的望遠鏡,也是白色的。

  “夜淵說的沒錯,厲阈野,他遲早被綠!”

  “變成綠阈野。”

  說話的人,是司淩,他将望遠鏡遞過去給歐宴。

  “宴哥哥,你瞧瞧,栀意姐姐手上居然刻了一個【席】字。”

  “?!”玩這麼大。

  歐宴接過白色望遠鏡。

  看向了雲栀意的手腕。

  她正在玩雪。

  或許玩累了有些熱,她脫下了手套後,撩起了袖子。

  左手腕上,露出一個顯眼的【席】字。

  歐宴深邃的瞳孔暗了暗,俊美的臉上覆上些許冰冷。

  他和司淩。

  是在雲栀意去英國當天,跟蹤她的。

  他和司淩,被迫在厲家大宅舉行了一場婚禮,結束後,便準備去弄雲栀意的樣本回歐家做親子鑒定。

  因為歐宴一直懷疑,雲栀意是他後媽的女兒。

  于是他們跟蹤到了英國愛丁堡。

  隻不過。

  跟丢了。

  後來,在英國愛丁堡,無意碰見了厲少席的人在行動,巧的是,雲栀意正好在他手上。

  于是歐宴和司淩便決定跟蹤厲少席。

  來到了F洲。

  來到當地之後,便與外界失去了聯系。

  他們找了很久,才找到愛琴海。

  這裡下了很大的雪,信号受阻,道路坍塌,交通不便像是與世隔絕了一般。

  他們兩個在周圍住下了,把身上值錢的東西拿去當地置換了一些物資,有時候甚至還當起了野人,被迫吃生肉充饑。

  “厲少席,他的建築就在前面的島嶼之下。”

  歐宴用手裡的望遠鏡,觀測了遠處冰封的海面和島嶼。

  又觀測了厲少席和雲栀意周圍的幾十輛越野車,以及無數的保镖。

  “厲家的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

  “這個狗,隐藏得夠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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