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心裡震了一下,面上卻是茫然地看着他,“我幫你擦了擦桌子,然後就把杯子拿起來了,怎麼……别人不能動嗎?”
她小聲咕哝:“這潔癖也太嚴重了吧……”
“……”
阿誠擰着眉頭看了她半晌,最終還是沒說什麼,低頭喝了一大口水。
“你要是心裡真的不舒服,要不把衣服脫下來我給你送幹洗店洗洗?”
姜也臉上的表情十足真誠,一百二十分。
“不用。”
阿誠的目光落在她臉上一瞬,很快挪開,“鬼哥今天晚上有很重要的事情,估計不會有事情交代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就先回去吧。”
那怎麼行?
她得等着他。
晚上,風吹來大片烏雲,峰巒疊嶂的暗影由遠至近,暴風雨将至。
阿鬼回來的時候天還沒完全黑,裹着一身風雪走進辦公室,顯而易見的怒氣難平。
“阿誠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種緊要關頭他給老子鬧肚子?怎麼不拉死他!”
身後的手下也是沒有辦法,“鬼哥……”
“他下午不知道是吃了什麼東西,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真他媽操蛋!”
阿鬼重重的薅了一把門口的綠植,牙齒都快被咬碎了,“買家是個F國人,他竄稀去了,我他媽上哪兒去找個會說法語的人?!”
手下低着頭,吭也不敢吭。
這小地方,就是弄死他也變不出個會法語的人啊!
“那個……”
姜也弱弱的舉了一下手。
“鬼哥,我上大學的時候,跟室友學了一點法語。”
話音一落,幾道目光齊刷刷看過來。
——
邊城和J國之間隔着一條河流,還有延綿不斷的大山,這就給跨境實施了很多便利,簡單得如同書寫一個一。
手下開着車,以最快的速度到達J國地下賭場。
周圍的一切都被漆色覆蓋着。
神秘,危險。
走到門口時阿鬼停下腳步,“等等。”
“怎麼了鬼哥?”
霓虹燈倒映在他眼睛裡,閃爍着令人捉摸不透的色彩,“溫言,你真的會法語?”
一陣風吹過來,姜也冷得縮了兩下肩膀,神色有些局促不安,聲音卻是堅定的,“我學得不是很精,不過普通的交流肯定沒問題……鬼哥要是不相信我的話,要不……”
“信。”
阿鬼笑着走到她面前。
“你是我的人,我怎麼會不信你?”
他撚起她的一縷發絲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像是很享受的深吸一口氣,“走,進去。”
姜也從腳心竄起一陣惡寒,跟在他們身旁。
晚上九點,買家姗姗來遲。
地下賭場通風不好,即便今天沒有營業,隻要有人抽煙就是煙霧騰騰,昏黃的燈光下,一行外國人走入視線。
雙方握手。
“鬼哥,你這地方可真夠難找的。”
這句是說的法語。
姜也按原話翻譯了一遍,阿鬼笑着說:“這次合作對我們開說都很重要,自然要找個安全的地方,你說呢詹姆先生?”
詹姆聽完也笑起來,示意手下把手提箱放在桌上。
“鬼哥,錢在這裡,我的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