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遞員說完這些,就以一種光速消失在了許氏大樓,也許是他自己清楚,再慢一點就有人要拿他開刀吧。
許溫延看着那束花,額頭青筋跳動幾許。
他擡手,按着太陽穴。
安迪壯着膽子上前,“許總……這花兒,怎麼處理?”
“放在辦公室,該處理的人自然會來處理。”
“是。”
男人擡腳離開,隻剩下剛才那段話和沒有生氣的許總,以及總裁夫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各種猜測,在公司裡廣為流傳。
——
從公司回到南苑,隻用了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
他停好車,修長的腿從駕駛座邁出,頂級的西褲面料沒有一絲褶皺,包裹着結實有力的雙腿。
院子裡很熱鬧。
這場景前所未有。
陳想坐在燒烤架上旁邊烤肉,動作算不得熟練,卻是出乎意料的穩健有序,至少看起來……該撒的調味料一樣不少。
另一邊的長椅坐着緻裕安和靳寒,如出一轍的嚴肅表情,像是在讨論什麼案子。
許溫延視線回轉一圈,也沒看到想看的人。
“喲。大壽星回來了?”
陳想一擡頭就看到走進來的男人,那一身冷峻和矜貴,讓人難以忽視,他笑得有些促狹,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找什麼呢,看到我們不太滿意?”
許溫延寡涼的掃了他一眼,“你回家看到家裡一群非法入室的人,你能滿意?”
“……”
“此言差矣。”
陳想拿起手裡的一把肉串,聞了聞,做出一個真香的表情,“我們可是女主人正經請進來的。”
緻裕安和靳寒站起來,神态輕松,“許隊,我們頂多隻是看客,你要是想報入室搶劫,我可以馬上幫你抓人。”
陳想:“……”
許溫延懶得理他們的貧嘴,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正要打電話,房間裡傳來聲音。
高跟鞋踩在地面,清脆悅耳。
一下一下,仿佛踩在人心上。
他回頭,從别墅裡走出來兩個女人,一個如沙漠玫瑰,一個似聖山雪蓮。
她身上穿着一件紅色的連衣裙,和旁邊職業套裝的女人形成鮮明對比,她似火,恰如其分的燃燒了付心妍身上的冰冷,那眉眼都跟着柔和了幾分。
付心妍——
這一刻,許溫延腦海中有什麼一竄而過,快到來不及抓住。
或許是要抓住的,隻因為那個女人張開手臂飛撲進他懷裡,他下意識的伸手将她接住,于是思緒也就跟着斷開,隻剩下懷裡這個俏麗傾城的笑顔。
他蹙眉,“在家裡,穿什麼高跟鞋?”
“好看!”
“……”
有外人在,姜也并沒有太放肆,隻是抱抱他就松開,“我剛剛還跟姐姐說起你呢,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許溫延這才把目光看向旁邊的女人,冷冷清清猶如高嶺之花,高不可攀。
“好久不見。”
付心妍淡淡點頭,“好久不見。”
一來一往,氣氛莫名就火花四濺,沒有緣由,一觸即發。
陳想獻寶似的拿着串兒過來,打破了這相互試探的磁場,他笑得非常不值錢,“付醫生,我剛烤好的,要不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