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延看了她兩秒,摟着她的身體,一個翻轉就靠坐在沙發上,盯着懷裡坐得脊梁筆直的女人,“說說看,你都知道些什麼?”
“我知道了些什麼,會影響你的決定嗎?”
“你也可以選擇不說,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現,和我一起在這裡生活,出去後該知道的你自然會知道。”
那就是不會。
不管姜也發現了些什麼,或者是什麼反應,都不會影響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區别在于,她心甘情願的在這裡待着,和強制性被他關着。
這個男人是覺得……
和她在一起,是給她的恩賜嗎?
姜也笑出了聲,沒說話,将身上半遮半掩的衣服拉好,從他懷裡起來,又擡手整理了頭發,這樣看起來就精神許多。
蔓妙絕倫,純欲萬千。
她轉頭看向沙發上的男人,他依然保持着那樣慵懶懾人的姿态,一身成熟魅力和銳氣四散,仿佛帶着試探的觸手,跟随着她。
這種眼神,讓姜也渾身發冷。
“我本來以為你隻是不愛我,多少還是有一點喜歡的,卻沒想到,那一點點柔情隻是為了利用……是嗎?”
怪不得,之前一次次都是在推開她,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稍微對她有了回應,這必然是降低心理防線最好的方式。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加上後面疑問的兩個字,也許是……
還不死心吧。
“姜也。”
男人喊她的名字,深沉沒有感情,卻又像包含着千言萬語,話仿佛已經到了嘴邊,最後說的卻是:“早點休息。”
這又何嘗不是一種默認?
姜也深吸一口氣,轉身出去。
這是半個月以來,兩人首次沒有同床共枕,明明隻有一牆之隔,卻如同隔開了天涯海角,各自輾轉難眠。
也許是事情已經攤開了吧,許溫延覺得用不着假模假式的應付他。
他很忙,忙得見不着人。
但每天出去又回來,肉眼可見的奔波。
姜也過了幾天昏天暗地的日子,明明睡了覺,也吃了東西,莫名就是臉色非常難看,蒼白得像個死人。
她從樓上下來,竟然在客廳裡看到靳寒。
腳步一頓。
冷聲,“我不是說了不許進來?”
靳寒看着樓梯上纖瘦的少女,身姿曼妙,脊梁骨筆直。
他移開目光,“許隊讓人給你送回來的烤鴨,還有今天中午的飯,趁熱吃。”
“啧。”
姜也眸光戲谑的看着桌上,一步步走過去,“監獄裡的犯人要是看到我有這種待遇,估計會羨慕得哭吧?”居然還有烤鴨吃。
還有打包的幾個菜,是她很喜歡的一家私廚。
這明晃晃的諷刺,想不聽出來都難。
靳寒眼裡閃過一道冷光,忍不住開口:“姜也……許隊有他不得已的苦衷,你在這裡有我們保護你的安全,他才能安心做自己的事。”
姜也勾唇,“那我可真是謝謝他。”
“……”
“出去。”
她沒有跟他閑聊的打算。
腳步聲漸漸走遠,這房子裡一下就變得特别空曠,連呼吸聲都帶着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