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延定定的目光看了她幾秒,深沉、銳利,最終輕飄飄地拿下肩膀上的手,淡聲道:“喵爺還是先處理好自己的事吧。”
喵爺臉色一變,“你……知道什麼?”
男人卻并沒有為她解惑的打算,饒有深意的留下一個眼神就擡腳離開了。
“江野!”
“……”
喵爺雙手緊握在一起,此時周圍再也沒有一個多餘的人,那雙漂亮的眸子裡情緒不加掩飾的洩露出來,慌亂、謹慎,還有不易察覺的害怕。
她不确定這個男人是不是站在自己這邊的,是還好,如果不是……
“喵爺?”
心腹老吳擔憂的看了她一眼,“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他現在是我的人,怕什麼?”
喵爺深深地吸了口氣,飛快斂下眸中的情緒,“再說,他不一定真的知道什麼……行了,先回去。”
她不應該這麼自亂陣腳。
即便他真的發現了蛛絲馬迹,現在能拿出來威脅她,那就說明他沒打算戳穿,至少目前是。
他們剛走,角落裡的紋身男走出來,深深地看了一眼他們離開的方向,轉身回去禀報。
袁老在陽台上撐着高爾夫杆,黑色的墨鏡擋住了那雙深謀遠慮的眼睛。
“你是說,他們鬧得不愉快了?”
“是,兩個人走的時候臉色都不好。”
“說什麼沒聽見?”
“我……沒敢跟太近。”
袁老沒說話,停頓了一下之後揮杆将地上的球打出去,眼看着抛弧線落地才感歎道:“年輕人呐,就是太感情用事,枝枝畢竟還是小姑娘,可以理解。”
手下低着頭沒敢接話。
“哎對了……”
袁老擡了一下手,像是突然想起來需要關心的小輩,聲音醇厚慈祥,“小江今晚估計會讓他那幾個兄弟去陪陪溫小姐吧,你去看着點。”
他又一杆瞄準了球,“要是他們都能處理好啊,我也就不跟着操心了。”
“是。”
——
冬日的夜色昏昏沉沉,世間萬物都被冰寒的空氣籠罩着,一片低矮的樓房,像極了黑暗裡掙紮的困獸。
别墅一樓最角落的房間,燈光中的陰影露出獠牙。
“啧啧……野哥睡過的女人啊,身材果然一絕!”
“廢話什麼?”
另一個男人雙手脫掉上衣,迫不及待的語氣道:“野哥把我們當兄弟才借給我們玩玩……抓緊時間!”
姜也一隻手被鐵鍊鎖在床頭上,一動就是嘩嘩啦啦的聲音,“滾開!”
她雙眼通紅,像隻咆哮的小獸。
“敢碰我殺了你們!”
“喲喲喲……還想咬人啊!”
“别跟她廢話,這會兒說不要,等會兒說不定求着我們……啊我操……!”
說話的男人剛剛靠近,就被姜也一腳踹出去老遠,疼得臉色鐵青,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再上前去時滿目猙獰,“臭婊子!真他媽是給你臉了!”
“阿信趕緊過來!我們兄弟倆今天一起給她松松土!”
“啊……走開!”
“啪——”
“還敢反抗?野哥把你送給我們就是随便我們玩兒!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