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氣勢如虹的站在那裡,漆眸幽幽。
他沒說話,倒是袁老端着茶杯走過來,略帶指責的開口,“枝枝,怎麼說話?”
“你啊,就是太受情緒控制了,這樣怎麼行?要想成大事,喜怒不形于色是必修課,這一點小江就做得很好,他跟在你身邊這麼長時間,一點也沒學着?”
喵爺聞言微微低下頭,冷豔的神情稍微收斂了些,“袁老,我知道了。”
“那丫頭……”
袁老眯着眼睛看向遠處,有兩隻白色的鳥追逐飛遠。
“聽說是個孤兒,就因為阿鬼幫了她,還替阿鬼擋了槍。”他猝然輕笑出聲,手一伸旁邊的手下就趕緊過來接住他的茶杯。
“這個圈子裡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你看一個人,無非就是看她能不能給你帶來利。”
“一把傷過你的刀,隻要刀柄還是握在你手裡,你可以用它對準敵人,那麼曾經讓你流過皿又有什麼關系?”
“我明白了。”
喵爺虛心受教,塗着紅色指甲的指尖不着痕迹的撚了撚。
“可您就那麼笃定,那個溫言沒有問題?”
“不。”
袁老精明的眼神落在許溫延身上,他滿身淡漠如霜,仿佛他們在談論的人與他全然無關——
這也是袁老最欣賞他的地方,成大事者就要不拘小節,女人這種東西從來都不是絆住腳步的理由,想要就要,不想要随時可以控制自己的欲望。
但反過來就不一定了。
女人是感性動物,太過容易淪陷在男人身上。
“她有沒有問題,找幾個男人就能試探出來。”
袁老走到許溫延旁邊,拍拍他的肩膀道:“調查的事情交給我們,這段時間你就多照顧她,人脆弱的時候,總是願意吐露心聲的。”
這……是想讓他用美男計?
喵爺變了臉色,“袁老,溫言她……”
“不用多說。”
袁老眼神淡然,“我有自己的考量,你想定她的罪,就趕緊撬開阿誠的嘴巴。”
“……是。”
“小江,你說呢?”
許溫延擡頭,迎上那雙老謀深算的眼睛,裡面渾濁的溫潤鋪散,真正的情緒都被阻隔其中,沒有人能看透。
他垂下眼睑,“袁老說得是。”
“嗯。”
袁老很滿意他的答複,“我會親自讓人查她和阿誠,在那之前,你們倆都别把人玩死了。”
别把人玩死了。
換而言之的意思就是,必須得玩。
喵爺看着袁老離開的背影,嘴角揚起嘲諷的弧度,“你真的這麼絕情嗎?準備找幾個男人陪溫言?”
許溫延瞳仁深處微微瑟縮了一下,轉瞬即逝,“那喵爺打算給阿城找幾個女人,還是親自上?”
“怎麼,你吃醋?”
“……”
“江野,你跟在我身邊這麼久,看似是我的人,但從來都沒把我放在眼裡,你是覺得袁老在我真的動不了你是嗎?”
許溫延冷眸一動不動,“喵爺說笑了,你吩咐的事我都辦了。”
“那我讓你跟我上床,你怎麼不上?”
“……”
他不回答,喵爺也不介意,上前一步搭在他肩上,“說真的,那個女人還挺對我胃口的,要不要我幫她挑兩個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