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延回到南苑,有些意外的掃了一眼空車位。
沒回來?
他拿出手機,估計是那丫頭胡鬧的時候按到了靜音,有兩個未接來電,都是她打的。
回撥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呵,長本事了。
許溫延挂了電話,長腿邁開走上台階,突然腳步一頓,深黑的瞳孔裡像是平靜的海面卷起風暴,危險難測。
他拿起手機,盯着看了幾秒。
随後打了個電話給鄭楠。
“馬上把花園路沿途的監控都調出來,找到姜也的車,速度要快。”
挂斷後,他轉身回到車上,撥通另一個電話,“裕安,你給我把丁媛的通話記錄調取出來,鎖定最近的聯系人。”
那頭靜了一秒。
許溫延眸裡山雨欲來,“姜也出事了。”
——
車上,姜也被男人抱在懷裡,臉色蒼白。
她滿身是皿,昂貴的西裝被浸染上暗紅色,男人仿佛沒有感覺,音色寡涼對前面的司機道:“開快點。”
姜也很疼,渾身忍不住蜷縮。
“姜小姐要是不想廢了,就别動。”
她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聲音發顫:“看來外面的傳聞有誤,舒總也有心地善良的一面,謝謝你救了我。”
傳聞裡的舒遠洲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京城除了許溫延之外,還沒有他不敢惹的人。
心地善良,一頂高帽子。
他輕笑,“看來姜小姐對我有誤會。”
懷裡的女人滿身皿漬,額頭上也有輕微擦傷,冷汗将她的發絲打濕,五官是能牽動男人神經的美,玲珑的軀體在他懷裡,凹凸有緻。
“傳聞沒有誤,我做好事是要求回報的。”
他說話的時候湊近姜也頸窩,熱氣噴灑。
姜也渾身寒毛卓豎,“舒總,想要什麼回報?”
“以身相許怎麼樣?”
他那雙深邃的眼睛裡滿是戲谑,又透着兇獸般的危險,“許溫延有什麼好?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
“舒總真會開玩笑。”
姜也動了一下,牽扯全身的痛,想從他懷裡起來。
“别動。”
又被按回去。
舒遠洲不明所以的輕笑一聲,“我雖然對你感興趣,但也不至于那麼禽獸,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做不了什麼。”
“……”也是。
姜也放下心來,還真就把他當成了躺椅。
突然又問:“那個人……”
“有人打了120,他死不了。”舒遠洲看她的目光更加充滿興味,“我想知道你惹了什麼人?竟然不惜自損八百也要要你的命。”
他從那兩輛車開始角逐的時候就注意到了,要不是因為姜也怕引發連環車禍,而且撞翻了對方的車,恐怕那個男人還不會善罷甘休。
嘶,真有意思。
姜也抿了抿唇,沒說話。
她現在根本就沒有力氣,強撐着才沒讓自己昏迷過去,沒有證據的事情,沒必要跟這個男人多說什麼。
他們不熟。
舒遠洲扣着她柔軟的肩膀,眸色發暗。
“舒總,醫院到了。”
司機打開後坐車門。
姜也的視線劃過不遠處,護士推着車過來,頓時神經一松,陷入黑暗。
——
腿部骨折,打了石膏。
手臂和背部都有擦傷,包紮完回到普通病房,姜也還沒醒。
一股大力推開病房的門,男人裹着一身冷氣走進來,氣勢逼人。
舒遠洲坐在靠裡的椅子上,翹着腳,雙手交叉襯着大腿,剪裁得體的西裝把那一身卓然倨傲修飾得恰到好處。
“許總來得真快。”
調侃。
人是他救的,傷都已經包好了,他才來。
許溫延沒看他,把病床上的小女人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确認沒有什麼大問題才轉過頭。
“那個人在哪裡?”
舒遠洲挑眉,“許總這是在審人?”
許溫延凝視他,筆挺的身姿霸氣淩然,散發着讓人不得不臣服的壓力感,“是腦殘了,還是耳朵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