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正在開車,聽見她的話,神色不變,淡聲道:“以前親近。”
在池芙文還沒出事的時候,沈家和池家關系一直不錯,沈灼還常常被接去港城小住。
後來池芙文去世,池家和沈家也就生了嫌隙,連帶着和沈灼關系也疏遠起來。
阮梨清一想,就明白了,這裡面有些不可言說的故事。
所以她也沒問,而是轉了話題,拿着化驗單出神,想着自己的事。
回老宅的時候,老爺子已經在客廳裡等着了,他看着沈灼進來,定聲問:“結果怎麼樣?”
阮梨清垂下眼眸,遮擋住自己的思緒。
越是豪門貴族,越是在意香火延伸。
沈灼走過去,淡定開口,“女孩。”
老爺子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他看向阮梨清,眉頭鎖起。
這是顯而易見的不高興了。
老爺子一心希望阮梨清能生個男孩,好來接管沈氏集團。
阮梨清明顯能感覺到老爺子态度的變化,那種挂在臉上的不滿意,再顯眼不過。
她其實覺得有點好笑,老爺子這副做派,實在像極了電視劇裡那些惡婆婆。
“笑什麼?”沈灼剛洗完澡過來,就看見阮梨清在笑。
他們在老宅住了一晚上,就回了沈灼的公寓。
阮梨清總不能說實話,她随口找了個借口:“看到一個視頻挺有意思。”
沈灼注視着她的眼睛許久,視線才慢慢下移,最後落到她肚子上,意有所指地問:“你打算怎麼辦?”
阮梨清臉上的笑意斂了回去。
她擡眼看向沈灼:“你說呢?”
這個孩子能留下,是因為她的反水,還有老爺子的威壓。
但現在,顯而易見,老爺子并不準備護着了。
阮梨清維持着鎮定,和沈灼說道:“不至于那麼狠吧?”
沈灼眉梢微動,語氣聽不出喜怒,“阮梨清,你還真是習慣了言而無信。”
阮梨清抿唇不語,沈灼當她默認了。
周六晚上的時候,沈灼接到了池芙雅的電話,約他見面。
池芙雅态度冷淡到,連晚飯都不願意一起吃,而是把見面地方選到了咖啡廳。
沈灼過去的時候,她還沒到。
等了大概15分鐘,池芙雅才姗姗來遲。
她摘下墨鏡,和沈灼解釋:“抱歉,堵了一會車。”
隻是語氣聽着卻并沒有一點歉意。
沈灼也不介意,他擡手招來服務生,給池芙雅點了杯咖啡,才淡聲開口:“有事直說。”
他這性子是百分百的随了池家人,池芙雅也就懶得繞圈子,“跟我去港城一趟。”
沈灼一頓,繼而問:“原因?”
“老人家快不行了,你怎麼說也是我大姐的兒子,理應去看看。”
池家老太太,已經是百歲高齡,身體機能開始下降,醫生說怕是時日不久。
池芙雅這次來南城。除了本身有事之外,也順便想帶沈灼回去看看老人家。
“對了,把你太太帶上一起。”池芙雅笑了下,“老太太會高興的。”
池芙雅回港城的飛機在三天後,沈灼和阮梨清沒跟他們一起,他們得晚幾天才能過去。
因為,李淮書那邊,答應了和沈灼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