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安的算盤打得好,阮梨清現在和UK是合作方,他卻直接要找UK對接,顯然是有些别的想法。
晚上,沈灼過來吃晚飯,聽到這事的時候,挑着眉說:“不擔心一下,合作合夥會不會被搶?”
阮梨清輕描淡寫的開口:“能搶走也是你的本事。”
老爺子把和UK談合作的事情交給了沈灼,意思不言而喻。
不過現在也不用糾結這個,阮梨清問沈灼:“周三有空嗎?”
老爺子算是盯着時間在等,阮梨清懷孕馬上就要十六周,他約好了醫生,讓他們去查性别。
這事剛剛在飯桌上,老爺子就說了。
沈灼沒開口,阮梨清就道,“你沒時間就算了。”
沈灼擡眼看她,輕嗤了聲。
去醫院那天,沈灼也跟着去了。阮梨清一大早聽見他打電話的時候,還有一些詫異。
隻是她也沒表現出來,沈灼願意陪她去,那就去呗。
隻是沒想到會在醫院碰見池芙雅。
檢查是提前預約了的,所以很快。
來婦産科做檢查的人很多,阮梨清看見一個孕婦挺着大肚子,被自己丈夫扶着,慢吞吞地往前走。
她不禁擡頭看了眼旁邊的沈灼,然後又垂了睫毛。
沈灼注意到她的眼神,頓了下問:“怎麼?”
阮梨清扯了下唇角,“就是有點好奇,怎麼這麼好心陪我來醫院?”
“老頭子讓來。”沈灼說得毫不在意。
阮梨清眼裡劃過一絲嘲諷,她點點頭,“也是。”
如果不是老爺子有命令,沈灼怎麼可能真這麼好心,陪她來做檢查?
阮梨清心裡将那些一閃而過的不切實際的想法給摒除幹淨,然後擡腿往醫院外走。
隻是還沒走幾步,就被人叫住了。
池芙雅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看樣子是剛來。
沈灼看見她,神情并沒有什麼變化,淡淡點了點頭,就算招呼了。
阮梨清倒是一看到池芙雅,就想起蘇煙。
看來改天,她還得再約池芙雅見一面,問一問蘇煙的事情。
但現在,禮數還是要在的。
她沖池芙雅笑了下,問道:“您身體不舒服?”
“太久沒來南城,有點水土不服。”池芙雅說完,又對身旁的男人說道:“阿忠,你去挂号。”
池家的女人個個都厲害,做事雷厲風行,手段高明。
當年戰亂,池家搬遷到港城的時候,就是靠池老夫人一手針線發家的。
阮梨清發現,池芙雅的問題都是在問她,一句都沒有問過沈灼。
這有些不合常理,畢竟沈灼才是她的外甥。
但她也沒有說,畢竟第一次吃晚飯的時候,就能看出來,池家和沈家,關系可能并不好。
至于到底為什麼不好,這就不是她能猜測的了。
直到池芙雅要離開的時候,她才淡淡瞥了一眼沈灼說:“什麼時候有空?”
沈灼神色淡淡,“看你安排。”
他和池芙雅雖然不親近,但好歹也是親人。
而且沈灼幼年也在港城待過一段時間,所以還算了解池芙雅的性格。
她這人說話做事,從來都簡要扼明。
能這樣問,就是有事情要找他了。
回去的路上,阮梨清看着檢查單,随口問沈灼:“你和池家關系好像不太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