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遲很快将新月拉了起來。
他甚至都沒有管在場的人有沒有反應,是什麼反應。
仿佛在他看來,他們都是被自己拉來走個過場的工具人一樣。
他不在乎他們是什麼想法,以及意見。
反正将他的想法傳遞出去了就夠了。
其實不僅僅是他們,就連新月都有這種感覺。
此次他拉着自己往前,也并不是想要跟自己解釋什麼,僅僅是怕自己說出什麼話,駁了他的面子而已。
新月就這樣被他硬拽着到了樓上——他的卧室中。
“我沒說過要跟你結婚。”
剛一站定,新月就直接說道。
如此幹脆果決的一句話,讓喻遲皺了皺眉頭。
然後,他說道,“你父親已經同意了。”
“那又如何?他同意我就得嫁?是他結婚還是我結婚?”
“我說過,你逃不開程家。”
喻遲的話說完,新月突然沉默下來了。
喻遲原本還以為她是在想她跟程家的事情,但下一刻,新月卻是直接問他,“你為什麼突然要跟我結婚?”
喻遲眯起眼睛。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一直到我的孩子沒有之前,你還說……你不一定會真的跟我結婚吧?為什麼現在突然就改了主意?”
“你不需要知道。”
“我為什麼不需要知道?這是關系到我一輩子的事情!”
“因為不管你知不知道,都沒得選擇。”
喻遲這句話倒是讓新月安靜下來了。
因為……他說的好像也沒錯。
就好像程陽山出現在這裡、包括應承下這門婚事,他都沒有過問過自己一句。
如同真的好像新月說的那樣,直接将她給……賣了。
而作為一件貨物,她自然沒有說不的權利。
“你之前不是很想跟我結婚麼?”喻遲的聲音又傳來,帶了幾分嘲諷,“如今也算是心想事成,你不開心?”
心想事成?
新月覺得這是一個笑話,想要笑,卻又笑不出來。
最後,她也隻能垂下眼睛,說道,“所以現在不管我願不願意,都得跟你結婚是嗎?甚至連知道……你為什麼要跟我結婚的原因都不能知道。”
“不是不能,是沒有必要。”喻遲說道,“程新月,有些事糊塗一些,比什麼事都清楚要好。”
“所以我還得感謝你替我着想了?”新月咬着牙。
喻遲不說話了。
新月也不再管他,狠狠的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後,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喻遲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後,這才轉身出去。
新月看了看他的背影,又再次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然後她才發現,喻遲的動作比自己想象的雷厲風行多了。
當初自己為了讓他跟自己結婚,輿論這方面她也制造過,但比起喻遲的來,她的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關于她和喻遲28号的婚禮已經弄得全網皆知,甚至連她的婚紗照都有了照片。
就連新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拍了照。
她正看着時,關韻詩的電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