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院了?”
關韻詩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似乎還帶了幾分濃重的鼻音。
新月嗯了一聲,又問她,“你感冒了嗎?”
“哦對……小感冒而已。”關韻詩應了一聲,又說道,“我剛還想去醫院看你,結果護士告訴我你已經出院了,怎麼也沒通知我?”
“我也沒有什麼東西,想着一個人辦理完手續就可以走了,而且你不是馬上就要回D國了嗎?我怕你忙。”
新月後面的話音落下,關韻詩不由一頓,這才繼續說道,“我也沒什麼事情要忙,而且我忘記跟你說了,我多請了幾天假,所以暫時不回去了。”
“是嗎?那你現在還住酒店?”
“嗯。”
“你是有什麼事嗎?”
“你說什麼事?”關韻詩說着,似乎笑了一聲,“新聞報道都已經出來了,你都不打算讓我參加你的婚禮嗎?”
她這句話,算是讓新月的心情再次掉了下去。
抿了抿嘴唇後,她才說道,“今天才10号。”
“不早了,準備婚禮要很多手續的,婚紗都要試好幾天,對了,我可以做你的伴娘嗎?”
聽見關韻詩這句話,新月這才終于對這場婚禮有了那麼一絲絲的期待。
然後,她回答,“當然,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嗎?不管是誰先結婚,都要當對方的伴娘。”
“好,那我可就預定下這個位置了。畢竟你以後可就是喻太太,這大腿我還是早些抱比較實在。”
新月扯了扯嘴角。
她還想再說什麼時,眼角卻瞥見了站在門口的人。
——喻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
看見他,新月臉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不見,也對關韻詩說道,“我這邊還有點事,不跟你說了。”
“嗯,那什麼時候我們一起出去吃個飯吧?好久沒聚了。”
“好。”
新月應了一聲,也挂斷了電話,再看向喻遲,“誰讓你進來的。”
“這是我的房間。”喻遲回答。
輕飄飄的一句話,算是将新月的情緒直接堵住。
她也不說話了,隻慢慢抿緊了嘴唇。
“你剛才在跟誰打電話?”
喻遲卻又問她。
新月有些奇怪的看了看他,再反問,“你要做什麼?”
喻遲看了看她,說道,“我們就要結婚了,我有必要對你的交友圈進行了解。”
他的聲音平靜。
将“我們要結婚了”這一句話,說的跟一樁生意一樣。
不對,或許對他而言,這的确是一幢生意。
隻是新月不知道,他想要從自己身上得到的,是什麼?
他不願意說,她也沒有再問,隻回答,“我身邊朋友就那麼幾個,你有什麼了解的必要?”
“何朝我知道,還有呢?”
喻遲卻是追問到底。
新月直接将自己的手機丢給他,“你自己看。”
喻遲還真的接了過去。
目光在通訊錄上掃了一圈後,他将手指定在了關韻詩的上面,“她是誰?”
“我從小認識的閨蜜。”
“姓關,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她父親曾是嚴城的關S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