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小喻洲先将箱子裡那兩隻小雞的屍體埋入了土裡。
小胖哥倒是一直跟着他,兩人的動作認真而虔誠。
新月和喻遲站在裡屋,就這麼看着兩人如此鄭重其事的做着這件事。
新月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喻遲,“姐說,你小時候也跟人打架。”
“嗯。”
喻遲回答的很平靜,新月卻是覺得奇怪,“為什麼?你的性格不像是會跟人打架的人。”
喻遲看了她一眼,“我又不是生來就這樣的性格的,而且那時候别人都指着我罵了,我怎麼可能不還手?”
“罵你什麼了?”
喻遲想要說,但話說出口之前,他又咽了回去,搖搖頭,“沒什麼,都忘了。”
“你肯定沒忘。”
新月一看他那樣子就知道。
喻遲低頭笑了一聲,沒再說話。
新月也沒有再問。
晚上吃完飯,将一切收拾完畢後,喻遲躺在床上,突然叫了她一聲。
“新月。”
“嗯?”
新月原本都已經要睡着了,聽見聲音後又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還以為是自己将他的手給弄疼了,“怎麼了?用不用去醫院?”
喻遲受傷的手在另外一邊,此時她根本連碰都碰不着。
他也搖搖頭,“不是,我就單純想要叫你一聲。”
新月頓了頓,再問他,“所以那個時候,他們到底罵了你什麼?”
新月的話說完,喻遲卻突然笑了出來。
莫名的笑聲讓新月的眉頭忍不住皺緊了,“你笑什麼?”
“我笑……你現在就好像是我肚子裡的蛔蟲,連我想什麼都知道了。”
新月哼了一聲。
喻遲也在這個時候回答了她的話,“他們說我是掃把星。”
“嗯?”
“因為那個時候,我哥沒了。”喻遲慢慢說道,“而且因為我在葬禮上哭都沒哭一聲,所以他們都說我是冷皿動物。”
“我跟他們打了一架,喻正表面幫我把事情處理了,其實回家後,讓我在我哥門前跪了一個晚上。”
“後來我才知道,他幫我處理這件事,并不是因為我是他兒子,他憐惜我。”
“隻是單純因為……他不想讓我丢喻家的臉而已。”
“後來我就不跟他們拼命了,直接收集他們各種見不得光的東西,挨個告訴他們的家長老師,比自己直接動手要簡單多了。”
喻遲的話說完,新月也沉默下來。
喻遲感覺到了她的情緒,“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陰險?”
“沒有啊。”新月立即說道,再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我就是覺得以前的你好可憐。”
“虧我還暗戀了你那麼長時間,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新月的話說完,喻遲隻冷笑了一聲,“就你那也知道暗戀?如果不是我當初要跟程清瑤結婚了,你可能會一直憋着什麼都不說。”
新月對此倒是沒有反駁。
喻遲眯起眼睛,“所以如果我沒有跟程清瑤結婚,你真的可能一輩子都不讓我知道這件事?”
“對啊。”新月點頭,“我那時暗戀你,覺得你就應該跟很好的人結婚,要不是我了解程清瑤的德行覺得她配不上你,我也不可能去招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