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新月倒是想起了一個自己已經許久沒有想起的人——程清瑤。
“所以現在程清瑤怎麼樣了,你知道嗎?”
她問。
喻遲搖頭,“不知道,當初一無所有後,她不是離開嚴城了?”
他這麼一說,新月倒是不說話了。
兩人安靜的躺了一會兒後,手突然又牽在了一起。
然後,新月突然又說道,“今天梁冬冬他媽媽的樣子倒是讓我有些驚訝,她之前……不是這樣子的。”
“嗯?”
“之前我們在路上遇見還打過幾次招呼,我覺得她那人還算挺和藹的。”
“這不是很正常嗎?這個世界上有好人有壞人,村莊中自然也是如此。”
“可是我之前還以為……”
“那是因為沒有利益的存在。”
喻遲知道她想要說什麼,也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你今天沒有聽孩子說嗎?因上次我拿錢給了梁申,别人看見了,自然羨慕。”
新月不說話了。
過一會兒後,又說道,“都怪你,本來我跟他們的關系都挺好的,現在這麼弄,大家都尴尬。”
“這有什麼?難道你還缺這樣虛情假意的朋友?”
新月搖頭,“才不是,我之所以不想回嚴城,就是覺得那裡阿谀奉承和虛情假意的話聽的太多了,所以才喜歡這裡的生活。”
“現在看來,這裡平靜的生活也被打破了。”
新月的話說完,喻遲的眉頭卻緊緊的皺了起來,“你不喜歡嚴城的生活?”
“也沒說不喜歡,就是……累啊,因為太多人關注了,所以精神總是繃着,生怕自己出什麼錯誤被人揪住。”
“這裡就很好,可現在……”
新月的話說着,輕輕歎了口氣。
喻遲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你要隻是想要簡單的生活,回頭我找一個誰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自己去。”
“真的?”
“當然。”喻遲的話說着,又補充一句,“隻有我們兩個,就不帶洲洲了。”
他這句話倒是讓新月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一個晚上就這麼過去。
好在後來的日子也算是平靜,梁冬冬的媽媽也沒有再找他們什麼事。
除夕這一天,他們也是在鄉下過的。
連亦清原本說好了要跟他們一起,結果到除夕那一天又說不想讓陳容一個人留在嚴城那邊,于是又連夜趕了回去。
喻遲手臂上的石膏已經拆了,一家三口就這樣留在鄉下,久違的過了一個熱鬧的新年。
如今城市中已經嚴禁煙花爆竹,鄉下倒是沒有什麼講究。
小喻洲跟一群小夥伴都玩瘋了,衣服上被燒了個洞都不知道。
新月和喻遲則是合力做出了一頓餃子。
但兩人都沒有經驗,捏出來的餃子都是四不像,最後還是梁申去家裡端了一盤過來,他們才填飽了肚子。
放煙花的時候,小喻洲在院子裡跑着,新月和喻遲則是并排坐在門前。
喻遲的手摟在新月的身上,她靠着他的肩膀,擡頭看向天空時,腦海中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外婆和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