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看了一眼那白色的藥片,又擡起頭看着雲曉。
沉默了幾秒後,她笑了笑,也将藥接了過來,連帶着那杯水喝了個幹幹淨淨。
然後,她看向雲曉,笑盈盈的,“雲秘書,可以了嗎?”
雲曉沒有回答她的話,隻伸手将一把鑰匙遞給她。
這倒是讓新月有些意外,“這是什麼?”
“喻總吩咐給您的。”雲曉深吸口氣,說道,“這是喻總的房産,他說以後您可以随時過來。”
新月這才算是反應過來,再說道,“雲秘書,你說這算不算是……金屋藏嬌啊?”
雲曉沒有回答,但臉色顯然更加難看了。
新月也沒有再說什麼,直接從床上起來,再把鑰匙接過,“那麻煩雲秘書,送我回家吧。”
雲曉倒是沒有拒絕。
深夜的嚴城路上依舊車流不斷,窗外燈紅酒綠的。
車廂内是始終的靜谧。
知道雲曉不喜歡自己,新月自然也不會自讨沒趣,就坐在車後座睡覺。
很快,車子抵達程家。
新月原本還以為自己回去肯定少不了一通罵的。
但沒想到的是宅子裡安靜的很,一直到她進入卧室都沒有人發現自己。
新月倒是松了口氣,脫了衣服剛倒下時,卻又突然想起了什麼。
于是她起身,将口袋中的鑰匙鎖進抽屜中。
但想了想,她又重新拿了出來。
最後,她把鑰匙藏在了自己那株水仙花的泥土中。
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程太太這才想起問她,“你昨晚幾點回來的?”
“我忘了。”新月回答。
“你一直跟孫少在一起?”
程太太放下筷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新月咬了一下嘴唇。
她也不确定程太太會不會從孫少宗那裡得知什麼,于是幹脆回答,“不是,我跟……何朝在一起。”
“何朝?!”
“嗯,我們是在路上碰見的……”
新月的話剛說完,程太太已經将筷子重重放下,“我說了多少次不讓你跟他來往?他雖說是何家的小兒子,但那浪蕩的性格根本靠不住,而且他上面還有個哥哥,以後何家的家産跟他不會有半點關系!”
新月垂着眼睛不說話。
正好這個時候,程清瑤也從樓上下來了。
她原本是想要問程太太怎麼了的,但她很快注意到了新月脖子上的痕迹,“新月,你脖子上的是什麼?”
新月一頓,随即看了一眼對面門上的倒影——從那上面可以清楚的看見自己的脖子上是一個紅色的印記。
程太太也立即沖了過來。
她的反應可要比程清瑤的大多了,手直接拉開了新月的衣領,在确認自己沒有看錯後,一個耳光也直接甩在了她的臉頰上!
程太太的力氣很大,這一個耳光下來,新月隻覺得自己的耳朵都開始發鳴了。
程太太還嫌不夠,正準備繼續打的時候,恭叔卻進來通報,“太太,先生回來了!”
聽見這句話,程太太這才住了手。
而程父也在這時進了門。
“爹地。”
程清瑤率先上前,擋在了新月的前方,“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跟我說……”
“這是怎麼了?”程父卻是打斷了她的話,皺眉看着新月,“程新月,你又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