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453章

  穗子覺得她是個非常嚴謹的女人,一般情況下都能保持理智憋住不笑。

  但見着于水生那傷痕累累的臉,穗子沒憋住,噗嗤一聲笑了。

  得到了于水生的側目,穗子馬上轉身,彎腰在地上裝模作樣地找。

  “我掉了個鋼镚!快幫我找找哪兒呢。”

  “找什麼鋼镚,鋼镚能有咱爹這大花貓臉好看?”于敬亭是真不配合,一句話就把穗子的小聰明撕個稀巴爛。

  他甚至不肯給于水生留一丁點面子。

  損了吧唧地說道:“快把我相機拿過來,我得給咱爹拍兩張特寫。”

  “缺不缺德?”于水生瞪了兒子一眼,伸手摸摸被媳婦撓花的臉,嘶,真疼。

  左邊捂眼青,右邊臉臉上三道皿道子,跟長了貓胡子似的。

  頭發也被抓得亂七八糟,從于水生身上,簡直能看到近代家暴史的縮寫。

  盡管看着是特别慘烈,但出現在于水生這樣的硬漢身上,喜劇效果卻是拉滿了。

  尤其是,他臉上還挂着昔日霸道總裁不可一世的狂傲,與其被撓的臉,形成鮮明對比,穗子轉過身,看了一眼,又想笑。

  “老頭,你幹啥惹我娘生氣了?”于敬亭過去,勾着他爹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嘴臉。

  “我能幹啥,還不是你媳婦寫的那個玩意——穗子啊,不是爹說你,你那啥玩意寫的不錯,下次别寫了。”

  穗子點點頭,強忍着不笑。

  “讓你倒杯水,墨迹什麼玩意!”王翠花帶着火的聲音從屋裡傳來。

  穗子猶豫了下,還是進屋看婆婆。

  屋裡飄着淡淡雪花膏的氣息,并沒有别的什麼味,穗子下意識地看了眼紙簍,啥也沒有。

  所以公公不僅沒有占便宜,還被撓了一臉?

  王翠花看到穗子,心情瞬間轉晴,拉着穗子研究明天的菜譜,看樣子是壓倒性的優勢把于水生打趴下了。

  事情的經過,沒有跟穗子想的那樣,但也不是于敬亭想的那樣。

  于敬亭猜到了他爹的無恥色眯眯,可沒猜到他娘是彪悍的東北老娘們。

  于水生聽了幾條後,的确是想撲倒媳婦,展示下他身為退休帶頭大哥的實力,但王翠花可沒讓他乖乖撲。

  直接咔咔一通撓,順便扭着耳朵質問,不心虛幹嘛不敢聽?以前是不是聽過很多女的說這些,都麻木了?

  那是真撓,給于水生撓老實了。

  穗子晚上坐床上,一邊想婆婆跟公公之間好玩的相處,一邊樂。

  “笑什麼呢?”于敬亭悄無聲息地湊過來,剛洗漱過的穗子身上有茉莉花香皂的清香,好聞的很。

  “感慨啊,那麼多文學作品裡,寫了千萬種的愛情,可我們卻總是無法在裡面找到一種與自己生活匹配的,這要是讓蘇哲來說啊,就是試管裡分析不出愛情的主要成分。”

  “我們以為自己能計劃好每一步,實際上,愛卻是唯一的變量,影響着結局。”

  她和于敬亭都猜錯了公婆的反應,可卻也不能否認長輩之間存在的那股張力,就是愛情。

  “啧啧,你這小娘們,看咱爹挨揍還看出結論來了?”于敬亭悄無聲息地把人摟住,再假惺惺地配合她說幾句人生感慨。

  等穗子覺得不對勁時,她已經被他糊弄的躺平了。

  “......于敬亭,你的智商是不是都點在了下面?!”

  “倒也不是,我這不過是把你說的千萬種愛情,濃縮成了一種。”

  “你就......不會膩?”穗子艱難地抽出點理智,問了個她一直很好奇的問題。

  “你吃飯會膩?你洗澡會膩?如果這倆你都能控制得住,那你可以理解為上廁所,上廁所是膩不膩的問題嗎?那是能不能忍得住——嘶。”

  最後一句,盡在不言中。

  穗子有時候覺得,于敬亭就是個被學曆耽誤的哲學家。

  看似滿口渾話,可仔細一琢磨,好像句句在理。

  這震驚穗子一整年的“上廁所能不能忍住”的哲學思想,成功把穗子帶跑偏了。

  以至于轉過天,她在學校開會時,腦子裡也想的這個。

  “關于改造校區的問題,我主張先加蓋教室——”

  校長的發言還沒結束,穗子打斷他。

  “先把廁所修了。”

  張月娥等人對穗子露出了敬仰的視線,學校的廁所問題實在是太大了,坑小,下點雨都滿了。

  “可是咱們這教室也不夠了,上面給的經費有限。”

  “能憋住的,要給憋不住的讓路。”

  大家熱烈掌聲,感覺主任是個大哲學家,民意這塊,拿捏的妥妥的。

  “那上面檢查,出了什麼差池,你來承擔。”校長下不來台,黑着臉說了句,拂袖而去。

  “主任,你今天簡直是帥呆了!”張月娥湊過來,對着穗子膜拜,“你剛說的那句,出自哪本書?”

  她回去就要全文背誦。

  “出自......于鐵根人物傳記。”

  穗子拍拍張月娥,飄然而去。

  張月娥一臉迷茫。

  于鐵根傳記.......這是啥?咋沒聽過呢。

  晚上,穗子先去市場買了條魚,剛進院,就聞着撲鼻的香氣。

  王翠花正在做飯,飯菜的香味飄了出來。

  于水生今兒看起來心情也不錯,在院子裡繼續跟木頭做鬥争,站在一地鋸末子裡跟穗子點頭。

  “回來了。”

  “嗯,爹——今兒有什麼高興事?”穗子敏銳地察覺到似乎有所不同,壓低聲音問。

  “誰知道你娘咋回事,莫名其妙的高興——那啥,穗子啊,我從翡翠裡挑了兩塊不錯的料子,給你做了倆镯子,你看看尺寸合不合适。”

  “謝謝爹。”穗子答應的痛快,心裡卻是盤算起來。

  公公一高興就會送東西給全家,上來就給她送東西,看來是肯定了她的某種行為。

  自己這段時間,唯一做出的決斷,就是給婆婆出招對付小三預備役。

  可昨天公公還因為她那馊主意挨了撓,今兒怎麼風向又變了?

  從于水生嘴裡是打探不出任何信息的,公公隻對婆婆一個人慫,穗子覺得她現在的段位跟公公比還差一截。

  所以,她打算從婆婆身上打探情報,看看到底發生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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