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105章

  于敬亭這貨的萌點跟别人不一樣。

  穗子張牙舞爪的小模樣,看在他眼裡那就是紅果果的勾引。

  如果不是大庭廣衆之下,就她這種紅着臉砸算盤的行為,足夠啃五分鐘唇珠了。

  就喜歡這個款的。

  被穗子砸後也不撤,索性就站在穗子邊上,單手支着桌子,彎着腰看她跟地主婆似的打算盤。

  “放開她!”

  飽含怒意的吼聲從前方傳來,于敬亭擡眼,排隊的鄉親們紛紛看過來。

  于敬亭不認識來人,隻見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英氣勃發,雖是沒見過,卻莫名的眼熟,尤其是那雙眼——咋那麼像他媳婦?

  “你就是于敬亭?”男人停在桌前,眯着眼看于敬亭,一雙手卻已經在挽袖子了。

  不僅于敬亭看男人眼熟,就連穗子都眼熟,就是想不起來。

  “你誰?”

  于敬亭嗅到了這男人的來者不善,依然是靠在桌上的姿勢,隻是背在身後的手,卻是對着穗子比了比。

  這是示意她站遠點,穗子接到他的暗示,忙抱着賬本和算盤站起來,退後兩步。

  面對于敬亭的提問,男人也不回答,上一眼下一眼地掃視着于敬亭,越看越不滿意。

  姐姐提供給他以及他自己查到的信息,讓于敬亭成了男人心裡巨大毒瘤一般的存在。

  親眼所見,更覺得于敬亭不是個好餅。

  這身高,這拳頭,這兇悍的眼神!

  看着就像是會動手打女人的混蛋。

  想着于敬亭跟穗子鬧着玩的畫面,陳子遙眼一眯,突然擡腿,用力地踹向于敬亭的肚子。

  周圍人誰也沒想到他會動手,齊刷刷地發出呼聲。

  “你特麼欺負她沒娘家人是嗎?你敢欺負她?”

  陳子遙已經腦補了好幾出于敬亭把穗子關在小黑屋裡,用鞭子抽的畫面了。

  穗子是多溫柔的小姑娘,都給她氣得拿算盤砸人了,不是這家夥的錯還是什麼?

  想到這,腿就用了幾分力。

  他是練過的,這腿功都能把樹樁子踹斷。

  于敬亭長期在底層的摸爬滾打,早就練就了靈活的身手,躲過男人的腿,反手就是一拳。

  “我跟我媳婦鬧着玩,你管得着?”于敬亭的拳頭貼着男人的臉頰擦過。

  這股凜冽的拳風讓陳子遙提高了警惕,意識到眼前的不是個普通街溜子,便拿出了在部隊淬煉出來的功夫,跟于敬亭打在一起。

  倆男人大庭廣衆之下動了手,穗子一拍腦子。

  總算是在記憶裡搜到這男人是誰了。

  這是她親舅舅,陳子遙。

  母親陳麗君有兩個弟弟,大舅陳子逍,小舅陳子遙,都在當兵。

  前世穗子隻見過倆舅舅一次,就是陳麗君離開村子時,倆舅舅過來接她。

  隻見一面,隔了這麼久自然沒辦法第一時間就認出來。

  雖然見的次數不多,但是穗子對這倆舅舅卻不讨厭。

  之前母親在的時候,倆舅舅經常來信,有時候會給穗子郵東西,有時候還會郵錢。

  尤其是這個小舅舅,隻比穗子大了八歲,性格活潑,接陳麗君離開時還抱着穗子哭,威脅陳開德敢欺負穗子就拆老陳家房子,答應以後接她。

  母親走後,倆舅舅也會給穗子寫信郵東西,隻是穗子那會年幼賭氣,都沒拆,直接退回去了。

  從楊屯離開後,跟老家斷了聯系,倆舅舅也沒了來往。

  雖然穗子不原諒母親抛棄自己,但對倆舅舅還是很有好感,就事論事,舅舅們還是很不錯的。

  于敬亭跟陳子遙打到白熱化了。

  于敬亭從小跟人幹架到大,打遍王家圍子無對手,遇到個練家子也挺亢奮,故意賣了個破綻給對方。

  陳子遙一拳打在于敬亭的嘴角,對上于敬亭冰冷的眼後,心一驚。

  那是充滿野性的眼,泛着嗜皿的光,缺乏人類的溫和與善意,滿滿的殺氣。

  于敬亭屈膝怼向陳子遙的肚子,陳子遙意識到上當已經晚了,被于敬亭怼得彎腰。

  于敬亭趁機抓住他的雙臂,用力一推,陳子遙被他推翻在地,于敬亭擡腿,踩在了陳子遙的肚子上,居高臨下,睥睨地看着陳子遙。

  “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敢跑大爺我的地盤上鬧事?說,你幹什麼的?”

  “那是我小舅!”穗子喊道。

  時間仿佛定格了,于敬亭踩在陳子遙肚子上的腳跟彈簧似的,嗖地撤回來,周圍看熱鬧的村民集體的咦聲。

  氣氛迷之尴尬。

  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

  “鐵根,你把你媳婦的娘家舅打了!”

  北方講究“娘親舅大”,更有天上雷公,地上舅公的說法。

  意思是,在媳婦的娘家人裡,舅舅的地位是最高的。

  夫妻發生矛盾,舅舅往往作為和事佬,說話非常有分量。

  而現在,于敬亭把穗子的小舅舅踹翻在地......

  于敬亭的額頭,滲出一滴冷汗,意識到事兒大了。

  他去陳開德家,又是砸玻璃,又是管陳開德叫大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德行。

  那是因為他知道,穗子根本不待見陳開德,陳開德說話在穗子心裡還不如放屁重,可陳麗君這邊的親戚就不一樣了。

  到底是腦瓜轉得快的男人,于敬亭就在這尴尬的三秒内,做出了全場最佳反應。

  就見他捂着肚子,在衆目睽睽下,蹬蹬地退後兩步,非常浮誇地喊道:

  “不愧是小舅舅,這身手太厲害了,我打不過!”

  “......”躺在地上的陳子遙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咬着牙看着戲精附體的于敬亭。

  這家夥,是不要臉嗎?

  剛剛還一副要跟他玩命的野獸派作風,知道他是穗子的舅舅後,馬上化身舔狗?

  “鐵根,我咋看是你赢了?”圍觀的村民有人喊。

  “我哪兒打得過小舅啊,小舅是練過的,講究的是一個啥啥啥風的?”

  于敬亭向穗子投過去一個求助的眼神。

  他記得評書裡,有一個詞是形容很厲害的。

  “我頭頂冒風!”小舅就沒見過于敬亭臉皮這麼厚的。

  “小舅是其疾如風,他的拳法是後勁比較大的,看給我們家敬亭打的......”穗子的腦電波竟然跟于敬亭對上了,知道他要給陳子遙台階下。

  “小舅,你這大老遠的過來,不是為了跟我男人切磋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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