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603章

  沈凉吟過來找穗子,她這給人當了一天兼職,賺了一點錢,特意過來找穗子炫耀她的新口紅。

  沈凉吟想得是用自己閃亮的口紅把穗子比下去,結果到了穗子辦公室發現,不用比了。

  穗子人比黃花瘦。

  “你讓霜打了?怎麼這麼蔫吧?”沈凉吟伸手,戳戳穗子的臉,小臉蠟黃啊。

  “别提了.......”穗子有氣無力地回答。

  她昨晚,可真是太倒黴了。

  為了鼓勵于敬亭好好讀書,随口答應了考一百,要幹嘛都答應的條件。

  想着于敬亭那厮即便是花樣百出,她也不是沒試過,至多是憔悴一下就完事了。

  但她太低估了一個為了那啥能發奮考一百的男人了。

  “我着涼了,可能還有點受驚,腦子就一抽一抽的,裡面跟有人跳大神似的。”

  “你這去哪兒浪了?”

  “小樹林麼,風可大了,還讓野狗追。”

  “你去小樹林幹嘛?”沈凉吟随口一問,卻見穗子臉漸漸變紅。

  “你們于廠長有個特長,你知道嗎?”

  “人損心狠?”據沈凉吟觀察,于敬亭是她見過最不靠譜的廠長了。

  廠裡有些不務正業的男職工,都被他拽到小樹林裡“單獨”談話過,談得鼻青臉腫的出來,出來以後工作倒是積極了不少,而且從此視于敬亭為神祇,崇拜得不得了。

  “損那隻是他的特質,怎麼能算特長?他擅長吹唢呐啊,那玩意擾民你應該懂的,你家邊上要有人黑天白天吹,你煩不煩?”

  “那肯定是要上門溝通的。”

  “他那人吧,别看工作挺厲害,但吹唢呐真不好聽,讓原本就難聽的樂器雪上加霜,擾民一千,自損一千五。”

  他站在院子裡吹唢呐,不僅鄰居們受不了,家裡人更受不了,王翠花一看他拎着唢呐出來就拿棉花塞耳朵,于水生為了這個還揍過他。

  姣姣本想用魔法打敗魔法,彈鋼琴對抗這貨,但鋼琴那穿透力,怎麼跟樂器流氓唢呐比?

  “他臉皮可厚了,全家抗議,他都聽不進去,你以後找到對象可别找這樣的,相親時候問問,對方有沒有樂器特長,擾民的千萬别找,鄰居找你打架,你隻會陰人不會嘴炮,肯定吃虧。”

  穗子找點機會就給沈凉吟灌輸“于敬亭可不是好餅”的想法。

  沈凉吟表情嚴肅,俨然是聽進去了。

  “所以,你造這熊樣,跟他吹唢呐有什麼關系?”話題繞一圈,又回來了。

  “我跟他打了個賭麼,結果我輸了,他就帶着我去小樹林,讓我聽他吹唢呐。”

  當然不是字面上表達的那麼簡單,吹完之後,肯定又有别的項目,不能說出來。

  穗子的臉又紅了幾分,看沈凉吟沒聽懂,心裡直慶幸,還好,這種沒結過婚的小丫頭片子好糊弄。

  跳過那一大段不能說的“項目”,進入了正題。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唢呐吹得太難聽了,把野狗招來了,我倆就跑。”

  穗子穿得裙子還好辦,于敬亭褲子都沒穿,隻來得及套上個褲衩,穗子抱着他褲子,倆人一路狂奔。

  那畫面,想得穗子淚兩行。

  虧得沒人圍觀,否則她還不如跳河來的痛快,沒臉見人了。

  “他不是挺能打的?我們廠不聽話的職工都讓他揍了,前天還領着一堆人跑去跟鬧事的小混混打群架,我看他挺厲害的,打隻野狗不費勁吧?”

  “一隻?”穗子冷笑,“是一群!”

  英雄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

  街溜子再能打,面對一群野狗,他也隻能穿着大褲衩,拽着老婆狂奔,穗子跑得慢他就抱着穗子跑,他抱着穗子,穗子抱着他的褲子,倆人的鞋都沒穿,充分體現了患難夫妻不離不棄的精神。

  最後實在沒轍,倆人跑樹上了。

  “我長這麼大,我都不知道自己竟然還會爬樹,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麼上去的,他就那麼一推我,我回過神時,已經在樹上了.......”

  “哈哈哈哈哈!”沈凉吟笑得肚子都疼了。

  “你口紅都要讓你笑裂開了,我甚至可以看到你的小舌頭。”

  穗子幽冷地說,這個女人,在她面前,是越來越沒有反派該有的自我修養了,以前還跟穗子在衣服上飙勁,現在是越發放飛自我。

  “讓它裂吧,讓我再笑五分鐘,對不起,真的好好笑,哈哈哈。”

  “算了,笑吧,笑死你。我隻跟你一個人說了,你要敢傳出去,我就跟你拼了!”

  穗子自暴自棄了。

  這段黑曆史,她這輩子都不要再想起。

  “好了,我笑完了。”沈凉吟笑了幾分鐘才停下來,本想跟穗子說正事,一看到穗子憔悴蠟黃的小臉,噗一聲又笑了。

  “完了,以後都沒辦法讨厭你了,看到你的臉就想笑怎麼辦啊?”被狗追上樹,這個段子沈凉吟覺得自己能記得一輩子。

  “求你讨厭我,謝謝。”

  “我說廠長今兒怎麼也跟吃了隔夜飯拉了一晚上似的臉色,原來你倆的生活這麼豐富多彩,噗。”

  “我打算等他晚上回來,再跟他算這筆賬。”

  家裡那麼大地方不夠他施展的?

  非得鑽什麼小樹林,還不要臉的說是課文《荷塘夜色》給了他靈感,這沒有荷塘,但去樹林感受下夜色,也是好的啊。

  好個屁,穗子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小樹林了。

  “你晚上恐怕見不到他了。他讓我過來跟你說一聲,他去臨市開會去了,明天晚上才能到家。本來是我去的,我還納悶他怎麼突然要跟我換。”

  這種毫無意義浪費時間和精力的會議,于敬亭從來都是丢給沈凉吟,今兒沈凉吟都要上車了,他把沈凉吟換下來,自己去了。

  原來是怕媳婦跟他算賬,沒出息地借着工作跑了。

  “啊,他走了嗎?!”穗子問,沈凉吟點頭。

  穗子懊惱。好一個不要臉的于敬亭,不跟她打招呼,出差也要帶着考試秘籍背一背啊,這家夥絕對是跑出去躲清閑了,這種無恥的行為,跟鹹魚一般的逃課,有什麼區别!

  “我來還有個事兒找你。你給我介紹的那個宮昕,晚上要請我吃飯,我尋思我一個女同志單獨見他不合适,偏偏咱廠還有不少職工讓我幫忙要簽名,要不,你跟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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