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19章

  大鐵鍋炖排骨,餅子貼在鍋沿,加把粉條放倆土豆。

  于敬亭邁着他那極有特色的嚣張步伐回來,穗子剛好掀鍋蓋,香氣撲面而來。

  穗子看他這表情就知道,事兒辦成了。

  他叉着腰站在她的邊上,也不說話,表情很嘚瑟,眼神又似乎在暗示什麼。

  穗子搞不懂他在想什麼,側着頭疑惑地看着他。

  “你這學都上哪兒去了?
這都不懂?
小娘們,給爺上個态度。
”于敬亭伸手比了比他的臉。

  穗子哦了聲,從鍋裡挑了塊排骨喂他。

  于敬亭非常郁悶,他媳婦作為村裡學曆最高的女人,為什麼對男女之事如此遲鈍?

  他隻是想讓她親他臉一下,而已。

  排骨吃了,人沒滿意,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把媳婦拽過來,用油汪汪的嘴親她一臉,這才舒坦。

  這家夥屬狗的......穗子想擦,被他一瞪,手又放下去了。

  “嫌棄?

  穗子把頭搖晃成撥浪鼓,這家夥心眼小,她得罪不起。

  趁着王翠花出去溜達,于敬亭把自己的戰績講給穗子聽。

  他在李有财家門口埋伏了一會,這小子出來倒髒水,于敬亭用麻袋套着他的腦袋,把他拖到柴火垛後面,一通暴打。

  “按着你說的,小小的揍一頓,骨頭也沒傷,不過他身上最貴的玩意壞了。

  穗子倒吸一口氣,視線落在他的褲裆上,難道——

  “想什麼呢?
我說的是他的眼鏡。
我把他眼鏡拽下來,踩碎了。

  “咦——那你可真夠壞的,他要心疼死了,哈哈哈。
”穗子笑得好開心。

  “他那鏡子還是上學時,用學校發的補貼買的,買的最貴的京宇牌。

  “呦,跟人家挺熟啊,人家眼鏡啥牌子你都知道?
”于敬亭酸溜溜地說。

  “也不是特意關注他,我倆不是一屆的麼,他在學校裡總裝,你沒注意到他口音都不是咱們老家的土話嗎?
柳臘梅就是學的他,娘不叫娘,喊媽。

  李有财對他祖傳入贅農村破落戶的身份特别在意,在學校總是穿的幹幹淨淨,也不說他老家是屯子裡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官宦子弟來體驗生活的呢。

  虧得遇到的是穗子這種嘴嚴實的老鄉,換個嘴碎的早給他抖出去了。

  “打的就是他這種裝犢子的。
”于敬亭哼了聲。

  “你沒讓他看到你的臉吧?
”穗子問。

  “瞧不起你男人?
我是那種打悶棍還被人發現的菜雞?

  他把李有财套了麻袋後,那小子哭雞鳥嚎的,吓得頭都埋到柴火垛裡了,于敬亭看不起這種慫包軟蛋。

  “那行,洗洗手準備吃飯吧。

  于敬亭覺得她有事兒瞞着他。

  “他為什麼跟柳臘梅合起夥來針對你呢?

  “就是我和柳臘梅之間的恩怨,他可能是想幫着柳臘梅。
”穗子敷衍,想随便把他打發了。

  “我覺得不是——這小子,早就看上你了。
你讀中專住校時,全屯都在傳你倆搞對象,那時候老子就看他不順眼了。

  “謠言是他傳出去的,我沒有!
”穗子心裡急,不知道怎麼解釋。

  “我知道,他就是想把你名聲搞臭了,想不花錢娶你,不,他是想讓你娘倒貼錢給他,不過我丈母娘多聰明,怎麼可能吃他這一套,當時就讓我把他拽到沒人的地方揍了一頓,他這才消停,主動辟了謠。

  “這都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穗子大吃一驚。

  她前世可不知道這些。

  “都是些老黃曆了,你不問我也不想說。

  于敬亭伸了個懶腰,不知道為啥,每次揍完李有财,他都身心舒暢,神清氣爽。

  于敬亭沒有告訴穗子,當時村裡傳的謠言可難聽了。

  什麼穗子跟李有财在學校鑽了小樹林,衣服散了一地啥的,村裡姑娘被這麼傳嫁人都困難,要不是穗子娘足智多謀想到了這是李有财刻意的行為,穗子得吃大虧。

  “他原來從那麼早的時候就算計我......”

  穗子覺得李有财這個人太惡心了,可着她一個人算計。

  “你要覺得不解氣,我找個機會再套他一次麻袋。

  “先不急,看看他啥反應再說。

  這一晚,于家其樂融融,吃了排骨就跟過年似的,全家都挺開心。

  李有财一宿沒睡。

  翻過來掉過去的琢磨是誰打了他。

  首先想的就是于敬亭。

  當年于敬亭因為他散播謠言敗壞穗子名聲就揍過他,全村也隻有這個街溜子最沒正事兒,可于敬亭這個人一身毛病就一點好處。

  什麼事都擺在明面上,打悶棍這種事街溜子覺得有損格調,上次打他可是直接就揍的。

  再說他也沒有得罪穗子和街溜子——起碼現在沒有。

  于敬亭不喜歡暗搓搓下手,李有财也想不到穗子重生了,也不覺得穗子能想到他和柳臘梅合夥坑她,白天說話不還好好的?

  排除了于家,李有财又開始琢磨柳臘梅。

  這女人口口聲聲對自己一往情深的,背地裡還勾搭幾個男的,會不會是那些人争風吃醋?

  還有趙家小媳婦、王寡婦......年代久遠,他也不記得自己勾搭了多少屯裡的女人了。

  倒也不是每個都睡,年輕時候就口頭占便宜什麼的,難道被她們男人知道了?

  想不出得罪了誰才覺得可怕,李有财第二天頂着黑眼圈起來,剛好鄰居家小媳婦來他家串門,小媳婦抱着個孩子,孩子見着他就哭。

  李有财本沒當回事,可小媳婦臨走時說了一句,讓他心裡泛起了嘀咕。

  “這孩子該不會是看到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吧?
我得找四嬸幫着算算。

  不幹淨的東西!

  這幾個字讓李有财渾身冒涼氣,左看右看,就覺得家裡的小破土房四處透風,陰森森,涼飕飕的。

  李有财心裡有鬼,越想越覺得吓人,壯着膽出門溜達,想曬曬太陽驅趕晦氣。

  走出去沒幾步就遇到楊家三小子。

  “文化人,你身後有個女人!
”楊家三小子叼着煙糖說道。

  李有财一回頭,青天白日,哪兒來的女人?

  “去!
别瞎說!

  “真的,頭發這麼長,長得咋還有點像穗子小嬸兒?
不過好瘦啊。
”楊家三小子說一句就想一下。

  是不是這麼說來着?
穗子小嬸兒說了,背的好,獎勵十根煙糖,十根啊!

  李有财退後一步,腿一軟,好懸沒摔倒。

  穗,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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